口同聲的稱之為魔鏡,有兩個甚至變了臉,想要當場將鏡子砸掉。
蔡邕看到這兩面鏡子,也吃了一驚,半晌沒有說話。
劉修打趣道:“先生博學多識,能不能說說這是為什麼啊?”
蔡邕冥思苦想,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沒辦法,只好向劉修請教。劉修來了興致,索性給蔡邕講了一些光學的基本理論——複雜了他也不懂,最多也就是折射、反射這些入門知識,不過這些他看起來很簡單的光學知識在蔡邕聽來卻新奇得不得了,他如獲至寶,一一詳細記錄了下來,決定等自己揣摩明白之後就傳授給學堂的學生們。
劉修求之不得,沒兩天功夫,魔鏡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學堂,甚至連兵學院的段熲都來打聽八卦。不過,他們的興趣主要還在能把人變大變小的魔鏡,對於平面鏡的興趣都有限。
可見,從古到今,人的好奇心理都是不變的,狗咬人不稀奇,人咬狗才稀奇。
在一片驚歎聲中,劉修非常淡定,對於道學院的幾個道士立刻將魔鏡做成產品銷售的熱情,他潑了一些冷水。他對道士們說,魔鏡是新奇,但是玻璃的質量還不過關,銀只能鍍在外面,這樣帶來一個問題,時間一長,銀就會被磨花,人家花大價錢買的東西如果這麼容易壞,那誰願意?你們還是把心思放在玻璃質量的提高上,到時候把銀鍍在背面,這樣就能極大的提高鏡子的質量,不至於影響口碑。
道士們佩服不已,紛紛讚歎劉修想得遠,考慮得周到。一想到金光燦燦的前景,他們熱情高漲的投入了新一輪技術研發之中。
袁術帶著橋蕤等人縱馬而至,在府前門勒住了戰馬,戰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虛踢了幾下,又向前走出幾步,馬蹄鐵在青石板上打出點點火星,直衝到臺階前才停住,嚇得門前閒聊的幾個家僕大驚失色。
“什麼人?!”回過神來的家僕大喝道。
“老子我!”袁術甩鐙下馬,劈臉就是一馬鞭抽在家僕的臉上,“連老子都不認識,你這雙狗眼還留著幹什麼?來人,給我剜了去!”
那家僕一看,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袁術哈哈大笑,一甩大氅,大踏步進了門,聲音老遠的傳來:“侍候好老子的馬,要不然廢了你。”
家僕汗如雨下,如逢大赦,不敢怠慢,連忙牽起袁術的馬向側門走去。
袁術進了中庭,正看到長兄袁基從裡面出來,老遠便大聲叫道:“兄長,可好麼?”
袁基一看他那副龍行虎步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喲,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家的名將回來啦,有失遠迎,死罪死罪。”
袁術哈哈一笑,正準備和袁基說兩句,只見一個小孩向裡院跑去,一邊跑一邊驚慌失措的大叫道:“阿母,無賴阿舅回來啦,我們快回家吧。”
袁術一聽就火了,緊趕幾步,一把抄起小楊修挾在腋下,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小子,你說誰是無賴?”
小楊修白了臉,吱吱唔唔的不敢說話。
“放下我兒子!”袁術的姊姊從屋裡走出來,見狀連忙叫了一聲。袁術嘿嘿的怪笑了兩聲,捏了捏楊修的鼻子,“快說,誰是無賴?要不說,我就不放你,把你送給鮮卑人。”
楊修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拼命的蹬著腿:“我不要鮮卑人,我不要鮮卑人,鮮卑人好可怕。阿母,快救我啊,無賴阿舅要把我送給鮮卑人。”
袁氏大步走上前來,抬手抽了袁術一樣,一把搶過兒子,瞪了袁術一眼:“誰無賴,就是你無賴,一回家就搞得雞犬不寧。”
“嘿,你這什麼話,這可是我家,不是你家。”袁術也不生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姊姊鬥著嘴。袁逢夫婦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袁術那副無賴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直嘆氣。
袁術趕上兩步,深施一禮,然後親暱的抱著母親李氏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阿母,幾個月不見,你又年輕了幾歲。”
“油嘴滑舌,沒個正經。”李氏戳了袁術的額頭一下,又心疼的問道:“阿術,在北疆苦不苦,有沒有受傷啊?”
“沒事,你兒子這麼好的身手,誰能打傷我啊。”袁術眉飛色舞,一邊把母親扶回屋裡,一邊大講特講他率領北軍和西涼鐵騎馳援袁紹的事情,最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阿翁,這次我可吃了虧了,本初向劉修求援,卻不肯告訴我,可是他不知道劉修根本不想救他,我又沒兵,只好向劉修求情,才向他討了一萬步騎。為了這個,我還向他跪下了呢。”
袁逢聽了,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