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你這次總算是做了件正確的事。我和你叔叔知道這個訊息之後,都非常高興。頑劣了那麼多年,今天算是長大了。看來這次讓你去北疆是對了,要不是在戰場上歷練一下,你哪能懂事啊。”
“是啊,戰場上太兇險了。不過,就是再危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誰讓他也姓袁呢。”袁術拍著胸脯大聲說道:“其實要不是他不信任我,一點兵也不給我留,我也不至於那麼狼狽,說不定還能立更大的功,抓住檀石槐都有可能,哪會等到劉修來撿便宜啊。”
袁逢皺起了眉頭,袁紹已經寫信回來了,說到了袁術帶著糧草去接應他的事,不過說得比較簡單,只是說袁術和劉修安排的皇甫嵩等人一起押著糧草,趕到落日原,保證了大軍能順利回塞,具體情況卻沒怎麼說。現在聽袁術一講,似乎這裡面還有些隱情,袁紹讓袁術在塞內留守,除了兩百親衛和幾個虎賁郎,居然一點兵力也沒給袁術留。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袁紹做得可有些不對了。
袁逢不放心,又問了問,袁術趁機說了袁紹幾句壞話,這些都是在路上都想好的,他又是說謊說慣了的,簡直是張口就來,最後說到在落日原與彌加等人交戰,步卒力量不夠,他親自上陣,險些被鮮卑人砍死的情節,眼中還流下了淚水,把傷口指出來給父親和母親看。袁逢看得心驚肉跳,李氏更是哭得眼睛紅紅的,大罵袁紹歹毒,想要借刀殺人。
袁逢陰著臉,半天沒有說話。袁術一邊假惺惺的勸著母親,一邊問道:“阿翁,戰事都結束幾個月了,捷報也早就到了洛陽,怎麼封賞還沒下來?邊關的將士都等急了,再拖下去,發生兵變怎麼辦?”
袁逢瞪了袁術一眼,“你懂什麼,只知道胡言亂語。”
“我又怎麼了?”袁術眉頭一豎,不服氣的反駁道:“我是不懂,可是那懂的人也急了,要不然怎麼會派我回來問問?”
“本初也急了?”袁逢有些詫異,袁術不懂沒關係,如果袁紹也不懂,那就不應該了。
“當然。”袁術眼珠一轉,“他雖然嘴上不說,天天和那些名士喝酒,可是我知道他心裡也急得很。”他舔舔嘴唇,“特別是知道劉修升了鎮北將軍之後。”
“鎮北將軍怎麼了,那不是還比他這個徵北將軍低半級?”袁逢不滿的哼了一聲:“天子不下詔,他就安安穩穩的在那裡待著就是了,難不成劉修還敢去奪他的兵權?我聽說劉修已經離開了北疆,很快就要回洛陽了。”
“劉修回洛陽了?”袁術有些茫然:“他不是鎮北將軍嗎,回洛陽幹什麼?”
“不知道,天子下詔讓他回來,說是養傷。可是天子真正想什麼,誰也說不清。”袁逢苦惱的搖搖頭:“你收拾一下,待會兒和我去你叔叔府中,把北疆的事情告訴他,我們再斟酌斟酌。”他晃了晃手指,又特地關照道:“如果有外人在,你千萬不要說本初的不是,兄弟不和,讓人看著笑話,有損我袁家門風。”
袁術點頭答應,進去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服,跟著袁逢趕到袁隗府中。袁隗聽說袁術從北疆回來了,非常高興,設家宴招待他們,夫人馬倫也出來相陪。袁術自然又要湊在馬倫身邊討好一番,把馬倫哄得眉開眼笑。袁隗雖然有些不快,可是袁術剛剛立功歸來,他也不想給他臉色看。從他在北疆的戰功來看,這小子雖然有些頑劣,但能伸能屈,為了袁紹能向劉修低頭,這大局觀還是有的,又能親率一萬步騎接應袁紹回來,這用兵上也不差,至少比他印象中的袁術要強上不少。
宴後,袁逢兄弟在前堂說話,袁術陪著馬倫回到後室,一進門,沒等馬倫坐下,袁術就忍不住開了口:“叔母,朝廷怎麼還不封賞有功的將士啊。”
馬倫笑了,瞥了袁術一眼:“還是那副猴性子啊,我還以為你脫胎換骨了呢。”
袁術乾笑了兩聲,奉上幾件禮物,然後膩在馬倫身邊。馬倫賞玩著禮物,故意熬了袁術一會,這才問道:“劉修被封為鎮北將軍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袁術點點頭。
“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袁術轉了轉眼珠,從案上拿起一隻橘子剝著。“好象是有些低了。按照以前天子對他的寵信,他這次又立了這麼大的功,我一直以為至少會封為前後左右四將軍之一,說不定有可能封為衛將軍,沒想到只是一個鎮北將軍,比本初現在的官職還低一些呢。”
“嗯,總算動了點腦子,那你覺得是為什麼?”
袁術停住了手,怔怔的看著馬倫,馬倫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想想,凡是不合理的事,總有不合理的原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