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又翻身躺倒,將大氅裹在身上,閉上了眼睛。這兩天把他累得不輕,白天要忙公務,晚上還要和那些涼州豪強觥籌jiāo錯,培養感情,夜裡還要和nv人ròu搏,體力消耗太大了。
鮑鴻答應了一聲,立刻派出兩個親信,飛速向大營奔去。
劉修沉默不語,羌人拼命,接連兩千人,一個不剩的戰死在陣前,他們雖然死了,可是他們的瘋狂卻對士氣產生了非常不好的影響。關羽出道以來,帶領重甲士大小數十戰,從來都沒有lù出過今天這種疲態。他們不僅是身體上感到了疲憊,更多的心理上衝擊太大。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為什麼好多高手真正打起架來不敵街頭húnhún?就是因為他們沒有húnhún那種愣勁,而húnhún們平時看起來橫行無忌,把普通百姓欺負得敢怒不敢言,可是一旦把人bī到了絕路上,一個賣菜的大嫂手持一把菜刀,也足以嚇退一群húnhún。
戰場是互相廝殺的地方,但戰士和戰士之間還有是很大差距的,新上陣的戰士和久經沙場、殺人無數的戰士之間不僅有武技、經驗上的差距,對待生死的態度也有些天壤之別,哪怕是同樣殺人無數的戰士,弓弩手和刀盾手也有些著不可忽視的區別。
重甲士殺人無數,但不代表他們不怕死,當他們遇到拼命的對手時,面對這些不怕死的羌人,他們的心理在經受最嚴峻的考驗。闖過去,以後他們就能真正的看淡生死,不僅是別人的,甚至自己的,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一往無前,闖不過去,他們從此就廢了。
劉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張的思索著如何才能讓重甲士以及其他人闖過這一關,包括他自己。
荀攸也被羌人的搏命戰術打懵了。對方每次來一千人,這顯然不是想破陣,就是想拼命,就是要擊垮已方的鬥志。這個戰術非常狠毒,狠毒得近乎禽獸,這已經超出了一般戰術的範疇。
荀攸自認為jīng通兵法,也跟著劉修打過不少勝仗,但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滴冷汗從鬢角沁出,慢慢滑進了脖子,涼涼的,讓他不寒而慄。
五萬將士沉默了,氣氛壓抑得讓人害怕。
呂布直起了腰,喃喃的罵了一句:“我靠,這羌人夠狠啊。”
一向有些話嘮的魏續tiǎn了tiǎn嘴chún,嘴裡有些發乾,難得的沒有接過呂布的話頭。
趙雲皺起了眉頭,伸手從趙融懷裡接過大戟,扭頭看了一眼中軍方向,擺了擺手,示意部下將士們做好應變準備。羌人用這種搏命戰術打擊了漢軍士氣,接下來很可能是一場惡戰。
閻忠上前一步,湊在劉修耳邊輕聲說了兩聲,劉修沒有回頭,只是眉劍一挑,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揮了揮手。龐德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連忙揮動彩旗,發出了命令。鼓手們接到了命令,重新敲起了戰鼓,渾厚的戰鼓聲將所有人的心神重新聚攏起來。
劉修下令,重甲士原地不動,許禇帶領虎士營上前協防,麴義所部退後一步,就地休整,準備再戰,然後把關羽和麴義二人叫到中軍。
關羽脫下了頭盔捧在手中,紅臉有些發白,面對劉修凜冽的目光,他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麴義僵著臉,一言不發,他今天是先勝後敗,如果不是關羽及時接應,只怕連小命都丟了。
劉修揹著手,在他們面前來回踱了兩步,突然輕聲說道:“鍾滇要和我比狠,我不怕,我比他更狠。”
關羽和麴義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劉修。劉修停住了腳步,微眯眼神,從關羽和麴義臉上掃過,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們都是強悍的步卒,論武技,論配合,幾乎沒有對手,可是論心xìng的堅忍,你們顯然還沒有達到最高境界。”
關羽和麴義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現在jiāo給你們一個任務。”劉修抬起手臂,指向前方,嘴角不由自主的chōu搐了一下,不過關羽和麴義都順著他的手臂看向陣前,沒有注意到他這個細微的表情。“將我軍將士的屍身抬回來,砍下那些羌人的首級,每千人堆成一個京觀,我倒要看看,今天能堆幾個京觀,十萬多羌人,一百多個京觀,能不能將這裡堆滿。”
關羽愣住了,麴義也愣住了。京觀通常是炫耀戰功用的,就是把敵人的首級堆成一堆,但那過於殘忍,已經很少有人這麼用了。劉修現在要他們去砍羌人的首級築京觀,這可是比羌人的戰術還要無情。
劉修看著他們,強忍著心中一陣陣的反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