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騎馬的,公孫瓚送了他一匹烏桓名駒,他是愛不釋手,恨不得天天和馬睡在一起。可是毛嬙說,他們去京城是想求官的,騎馬會讓人看不起,不準毛宗騎馬,逼著他和盧敏一起坐車。毛宗為此很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坐在車上也不安份,一點優雅的風度也沒有。
張飛、劉備也跟著起鬨:“唱一個,唱一個”
毛嬙看了一眼面帶期待之色的王楚,忽然掀開車簾笑道:“德然,不要扭扭捏捏的了,我們北疆人要爽快一些。”
劉修看了過來,正好看到車簾后王楚的半張臉,王楚心虛的縮了回去,躲在毛嬙身後。劉修笑了,輕輕的推開毛宗的手,“我真的不怎麼會唱,不過,我知道一首曲子不錯,我哼給你們聽聽,如何?”
“行啊行啊,只要你出聲就行。”劉備鼓掌大笑。盧敏見了,也無奈的搖搖頭,他本想攔著他們的,可是毛嬙發了話,他也不好當面阻攔,好在幽燕人性格豪爽,送別也好,飲宴也好,放聲高歌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年燕太子丹送荊軻入秦,荊軻便在易水邊離下了那首著名的送別曲。
劉修醞釀了一下情緒,輕輕的哼了起來。王楚凝神細聽,剛聽了兩句,便眉頭輕蹙,嘆了一聲:“好曲我怎麼沒聽過?”
“你沒聽過的多了去了。”毛嬙取笑了她一句,又聽了片刻,也皺起眉頭:“奇怪,我也沒聽過這曲子。”想了想,又搖搖頭道:“這曲子是好聽,可是太淒涼了。”
外面的劉備和毛宗已經叫了起來:“換一個,換一個,這什麼曲子嗎,聽得人想哭。”
劉修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說我不會嘛,你們非要我獻醜,算了,不吹了,省得你們一個個哭出來,可不好看。”
“暮氣沒勁”毛宗失望的縮回車子,對劉備大聲叫道:“玄德,你跟著蹋頓他們走了那麼久,有沒有聽到什麼有趣的胡曲?唱一個聽聽。”
劉備臉一紅,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也不推辭,扯開嗓門大聲的唱了起來。毛宗和張飛大聲的應和著,打著拍子,一個個大呼小叫,引得行人側面,他們卻更加開心,越發的賣力,把枯燥的行程變成了熱鬧的賽歌會,就差手裡沒有酒杯了。
王楚倚著車壁,眨了眨眼睛:“姊姊,你也沒聽過那曲子?”
毛嬙看了她一眼,壞笑著搖了搖頭,把頭伸出車外,衝著正和張飛他們一起鬼嚎的劉修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車旁,衝他擠了擠眼睛:“把你那剛才的曲子再哼一遍,我想聽。”
劉修會意,便從頭開始又哼唱了一遍。王楚一直很用心的聽著,手指隨著節奏輕輕起舞,直到劉修哼唱完了,還沒有從意境中回過神來。
“這是什麼曲子?”毛嬙從王楚閃動的眼神中體會到了她的好奇,主動問道。
劉修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偶爾聽人說起的,好象是一個故事。”
“還是個故事?”毛嬙伏在車窗上,好奇的說道:“快說來聽聽。”
“這故事可有點傷感,你確定要聽嗎?”。
“要聽要聽。”毛嬙不耐煩的擺擺手。
劉修咳嗽了一聲,開始給她們講故事,說是一個女子女扮男裝去求學,結識了一個男子,兩人成了好朋友,後來男子發現了女子的身份,產生了愛慕,可是那女子的家人非要逼她嫁給一個貴人,那男子失望之後,就自殺了,女子出嫁的那天,途經男子的墳墓,得知戀人為情自殺,不禁伏墳痛哭,墳墓忽然裂開,那女子便跳了進去,兩人化成蝴蝶,從此雙宿一起飛。
他還沒講完,毛嬙的眼睛就溼潤了,鼻子也有些囔囔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責怪的對劉修說道:“你故意的吧?少字講個故事都意有所指,讓人心裡酸酸的不好受。”
劉修眼睛一瞪:“我說有點傷感,你就是不信,非要聽,現在覺得丟人了,又怪我。”說完,聳聳肩,輕催大紅馬,向劉備他們那邊趕了過去。
“這小豎子不懷好意,肯定是故意的。”毛嬙氣憤的說道,“阿楚,你不要上他的當。”
王楚的眼睛也紅紅的,可是她卻不同意毛嬙的看法:“姊姊,他不通樂理吧?少字”
毛嬙想了想,“這倒是沒聽過。”
“一個不通樂理的人,也許能編一個好聽的故事,卻不可能編得出這麼哀婉的曲子。”王楚吸了吸鼻子,用手絹輕輕抹了抹眼角:“他沒有騙人,這首曲子應該就是配這個故事的。”
毛嬙處事果斷,有男子豪氣,對音樂卻是不通,聽王楚這麼一說,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懷疑。她雖然覺得劉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