āo擾一下,也好減輕我們的壓力。”
袁紹略作思索,便點頭答應了,不過他又擔心的說道:“沒有合適的將領啊。”
“臣推薦一人,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袁紹偏過臉,眯著眼睛瞅了審配一眼,好半天才說道:“誰?”
“許攸。”
“許攸?”
“正是。”審配加重語氣,“臣敢擔保,許攸一定能完成任務。”
袁紹沉默了片刻,眼神恢復了些許清明,啞著嗓子強笑了一聲,伸手撫著審配的背:“正南,你這個建議甚佳。來人,請許攸許將軍來。”
第627章 田豐奪權
田豐坐在浮橋上,看著滔滔不絕的黃河水,悵然不憶。袁紹孤軍深入,眼下已經到達陳國,離黃河近千里。雖然袁紹沒有給他任何訊息,但是他僅從用兵的常識也能知道這一仗的兇險。他越來越覺得這可能是劉修的陰謀,把袁紹從根基穩固的冀州引到兗州來加以殲滅,而那個所謂的謠言,也許就是劉修自己放出來的。
這個謠言是大逆不道,可是對於劉修這樣的權臣來說,何嘗又不是一個試探人心的法子?為了能把袁紹吸引來,再大逆不道的謠言也值得,小天子又能把他怎麼樣,說不定這其中就有小天子的允許。
袁紹上鉤了,這就是一個莫大的勝利。
田豐越想越心驚肉跳,他站起身來,看著北岸淳于瓊的大營,躊躇半晌,最近還是決定去拜訪一下這位淳于將軍。淳于瓊是潁川人,潁川和冀州兩派不管怎麼說都是兩個陣營,袁紹把監視黎陽的重任交給淳于瓊,就是明例。眼下能否住這座浮橋,關鍵就在於淳于瓊手中的兵力,為了得到他的幫助,不得不放下身份,主動去協商一番。
主公終究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冀州人啊。田豐嘆了一口氣,小心冀冀的向前走去。河水雖然不是非常急,可浮橋還是隨著波浪上下起伏,對於田豐這個聰明絕頂,身手卻一般的文士來說,要從浮橋上走過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對於田豐的來訪,淳于瓊非常意外。不過他還是熱情的把田豐迎入大營。一進大帳,田豐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不由得吃了一驚。好容易才扮出來的笑臉立刻陰了下來。
“將軍在喝酒?”
淳于瓊已經五分醉,打著酒嗝笑道:“閒來無事,小酌兩杯。田先生來得正好。一起喝點?”
田豐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聲音高了起來:“淳于將軍,你知道你的肩上是什麼樣的重任嗎,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嗎,你知道你一旦疏忽,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你居然還有心思喝酒?”
淳于瓊一愣,臉色也陰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好心好意的請田豐喝酒並沒有錯,田豐一見面就這麼訓斥他。實在有些過份。他也收起了笑容,回到自己的案前,搖搖晃晃的坐下,端起酒杯,自斟自飲了兩杯,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出了事,我自會向主公稟報。不勞田軍謀費心。田軍謀,倒是你不請自來,不知道可有主公的命令?如果有,請你拿出來,如果沒有。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到自己的防地去,主公如果知道了,我也無法幫你遮掩。”
田豐心裡咯噔一下,後悔莫及。一路上想了那麼多說辭,怎麼一見面就說崩了。他站在門口,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淳于瓊看在眼裡,卻以為田豐這是對他的不屑和憤怒,心中更是不喜,“咚”的一聲放下酒杯,高聲喝道:“來人!”
兩個衛士應聲而入。
“請田軍謀過河去。”淳于瓊看都不看田豐一眼,森嚴下令。
兩個衛士互相看看,轉身站到田豐面前,面無表情的一伸手:“田軍謀,請!”
田豐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走,心裡那點後悔也被淳于瓊的傲慢激得無影無蹤。他大步出了營,直奔浮橋,一直走到浮橋正中央,被溼熱的河風一吹,這才清醒了一些,不禁又後悔又生氣,後悔的是自己沉不住氣,去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怎麼一見面就吵了起來呢,還是心性不夠啊。生氣的是淳于瓊身負重任,卻不知道謹慎從事,居然還有心情喝酒。黎陽城裡可有一萬多精銳鐵騎,正面對攻淳于瓊也許還有幾分把握,這要是偷襲,就憑淳于瓊這副德性,大概連對方的臉還沒看到,就會一敗塗地。淳于瓊如果敗了,浮橋還保得住嗎,萬一袁紹大敗而回,那可就連退路都沒有了啊。田豐越想越害怕,一陣冷汗沁了出來,粘乎乎的難受之極。他轉過身,又向河北走去,上了岸,正準備去大營,轉念一想,淳于瓊現在大概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去了也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