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等一等,等他酒醒了再說不遲。
田豐剛剛坐下,兩個士卒從浮橋上追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田豐見了,一陣心驚肉跳,連忙停下來等著。
“田軍謀,主公的軍令。”
田豐接令在手,急急的問道:“主公到哪裡了,開戰了嗎?”
“主公在新汲,還沒有開戰。”那傳令計程車卒嚥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眼下只有前軍和在敵軍交戰,才打了一天。”
“才到新汲?”田豐詫異的抬起頭:“怎麼還在新汲?”
士卒茫然的搖搖頭。田豐見了,連忙拆開軍令,仔細的看了一遍,臉色頓時陰得可怕。果然是個陰謀,曹操斬殺了潛伏在他身邊的奸細,已經和袁紹決裂。辛毗從曹營得到訊息,劉修可能安排了十八萬大軍,等著袁紹上鉤。
“我就知道。”田豐捏著信紙,手腳發麻,信紙在手中簌簌作響。他喃喃自語,一會兒冷笑,一會兒嘆息,最後又狂笑起來。
“天意啊,天意啊。”田豐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士卒們看著他,手足無措。
田豐哭了一陣,心情這才平復下來。他揮揮手,將信紙塞進懷中,大手一揮:“隨我進營。”
淳于瓊已經醉了,躺在行軍榻上,鼾聲如雷。守在帳門口的衛士不準田豐進去,田豐寒著臉,將袁紹的手令一亮,那些衛士頓時傻了眼,眼睜睜的看著田豐闖了進去。田豐看了一眼狼藉的案面,下令立刻收拾一下,然後讓人拿來了筆墨,手不停揮的給袁紹寫了一封回信。打發走傳令兵之後,他讓人把淳于瓊從床上揪了起來,扔在外面的地上。
“來人,打水來。”
淳于瓊的衛士一個也不動,他們當然知道田豐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