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張洎,便又道:“本王聽說張洎張師黯是韓舍人的學生,才學很好,不知能否為本王一用?”
“殿下看中師黯,那是他的榮幸,他又怎麼會不同意呢!”韓熙載在聽李從嘉說起人才時,本就想推薦他的學生了,只是沒有想到殿下早就惦記上了。
看著李從嘉的表情,接著韓熙載又說道:“只是,師黯他近日要回鄉探母,怕是不能及時來投。”
李從嘉端起茶湯,喝了一口,這各種作料混在一起的味道著實不是美味,皺了下鼻子這才說:“不急,不急,本王也要去廬山走上一遭,去白鹿洞看看那才子伍喬,韓舍人可以將我的想法告知父皇,順便探聽一下父皇的口風如何,他知我若是想從戎領兵,定會思考甚久,本王這一去一回也就差不多能定下來了。”
韓熙載也是點頭,李璟的優柔寡斷是出了名的,雖然今日聖上很是果斷,但是那是因為聖上不知安定郡公想要做什麼。
就是在李璟自己的思想裡,他也是認為六郎定是要求個文官之類的官職,這才會如此的果斷,可是這領兵就是不這麼一回事了,李璟定會再三猶豫,再加上朝中有著宋黨和孫黨的阻攔,一個月的時間都算是少的了。
“那殿下就請安心,微臣定會完成殿下所託。”韓熙載拱了拱手,然後就捋著鬍鬚笑道。
李從嘉以茶代酒敬了韓熙載一杯,緩緩的說道:“那就有勞韓舍人了!以後朝中之事就多靠韓舍人幫襯,待我從江州回來,便從頭開始!”
韓熙載乘著馬車,在夜色下出了安定郡公府,馬車內的韓熙載還是不能平靜,他還對安定郡公會武術之事感到納悶,更對那戰場上的瞬息萬變感到困惑和迷惘,他不知道安定郡公選了這個方向,是否正確。
街市上忽而吵雜忽而靜謐,讓他不能收住思緒靜下心來思考。馬車才出府不到一炷香時間,馬蹄噠噠的踩在青石板路上,一副很悠閒的景象,忽然老馬嘶鳴了兩聲,接著車伕韓忠又吼了一聲,馬車就急停了下來。
韓熙載在馬車內猛的晃了下身子,坐正之後,就皺眉問道:“韓忠,發生了什麼事?”
第18章 元方,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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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的韓忠被驚得老臉發白,隔著擋簾布他粗聲粗氣的回道:“阿郎,有一婦人從後邊突然就橫衝了出來,驚了馬,馬撞到了婦人。”
“賠些銀錢,打發了吧!”韓熙載也不看,囑咐了一句,再次去尋找他的思路。
“諾!”
韓忠從錢袋裡掏出了半塊銀子,衝著婦人就扔了過去,“快拿去吧,找個郎中看看。”
接過銀子婦人這才抬了頭,衝著韓忠就是嫣然一笑。
韓忠見這婦人三十出頭,姿色倒是不錯,比阿郎買回來的王屋山可是多了很多的韻味,見她拿了銀子不動一直衝著自己發笑,韓忠這顆半老的春心也開始盪漾了起來,可是一想到阿郎還在車上,就衝婦人使了個眼色,那婦人倒是識趣,立即走上前去。
“跟在馬車後面,別被人發現了。”韓忠壓著聲音,說完就像做了壞事一樣的回頭看了一眼,見阿擋簾布沒有動,他才微微舒了口氣。
韓忠年紀比韓熙載年紀還要大上兩歲,不過長得卻是比韓熙載要年輕上幾歲,常年勞作,身體也很是健康。
他在韓熙載投奔唐國之後,就跟在身邊了,一直就是車伕,平日裡沒事時候,也幫著府上的其他人做些別的活計,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就過去了快三十年了,老婆也討上了,兒子也有了三個,都在韓府幹著活計,對他來說也算是知足了,正覺得這日子過得太沒有滋味了,就突然的冒出了這麼個婦人來。
婦人倒是聽話,韓忠說完,她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等著馬車前行了幾丈之後,她才跟了上去。
這車伕打的什麼心思,婦人可是早就看了出來,她又不是痴傻,哪會不知他安的什麼心思,但是為了能混進韓府,完成使君交給的任務,就算是被這糟粕的漢子睡了,那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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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令、太傅宋齊丘府的正廳之內,燭光點的透亮,整個廳內也是歡聲笑語,此時左相馮延巳、樞密使副使、兵部侍郎陳覺、樞密使副使李徵古、樞密使副使魏岑、少府監馮延魯、就連因病致仕的病怏怏的查文徽都是坐在書房之內。
書案上有美酒,有佳餚,自然就也少不了,身邊有美色相伴,除去那病怏怏的查文徽,沒有抱著女子,其餘的幾人皆是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