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為什麼關隴會出現這麼大的叛亂。
長安地命令接連不斷地傳出,府兵、廂軍紛紛聚集,向各叛亂地區開進。這次平叛非常謹慎,先以優勢兵力圍住叛軍,切斷他們與其他地方的聯絡,然後開始步步為營,不慌不忙地對叛軍進行無情的打擊。
叛軍的各自為政是他們最大的破綻,這次也不例外。雖然他們這次籌劃許久,而且同時響應,四面開花,但是一旦起事他們又誰都不服誰,而且各自的目標又都不一樣,有的是響應關東的周國,有的是佔山為王,有的卻是為了信仰,所以很快又陷入到以前的局面,各自打各自的。
對付叛亂北府和曾華一向都不手軟,而且北府的軍事體制讓平叛沒有那麼多困難,精銳的府兵和廂軍跟起事的民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加上北府的輿論宣傳在這個時代恐怕是“世界第一”,很快就讓叛亂地區的民心走向恢復過來。
但平叛也是殘酷的,上萬叛軍在平叛中死於戰場和被清算處決,上千豪強世家和首領被牽連,一部被處死,大部被髮配到朔州等邊地。
到了十月,叛亂基本上已經奄奄一息了。曾華等人也知道了,這次叛亂算得上是“敵對勢力”在北府最後和最瘋狂的掙扎了。但是曾華必須要吸取經驗教訓進行善後工作。這次叛亂讓秦州地天水、略陽兩郡和雍州的安定郡倒退了數年,給永和十年的北府雪上加霜,使得曾華不得不停止一部分“基礎建設”,擠出資金從涼、益、梁州等地收購糧食來保證關隴
安定。
曾華藉著這次叛亂要求都察院和提檢司會同三司密探對北府各地官員進行了一次大清察。幾年來北府各大學堂陸續培訓了不少人才,在畢業經過考核後被分到各地官署成為吏員,然後再進行考核提拔為官員,所以曾華現在不太擔心官員人才的缺乏。
曾華等人在瞭解整個叛亂過程後知道自己一時疏忽忘記了基層組織,所以才給叛亂分子有機可趁。曾華和眾人討論後下令對北府體制進行完善。
首先是強化保甲制。對鄉里進行三長制。以十戶為一甲。設一甲首。十甲為一保,設一都保,若干保為一鄉,設一鄉正。而甲首、都保、鄉正均優先由廂軍、府兵退伍軍士擔任,各地保甲的主要功能是組織互助生產,維持地方治安,但是卻無權組織和調動都尉下轄的民兵。也無權對保甲裡的民眾進行處置。
接著就是對佛教進行清洗和更嚴格地限制。藉著有佛教徒組織這次叛亂,北府宣佈徹底剝奪轄裡寺廟地所有財產,並將僧人全部集中在有數地寺廟裡,以官府撥款養活這些僧人。受到更嚴厲打擊的佛教僧人們現在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大規模傳播教義的機會了,他們只能靠翻譯天竺佛經和文典等工作來換取官府的撥款,越來越有“學術機構”的模樣了。
其實在曾華的心目中,他最希望各地基層機構以教區為準,但是現在看來時機還不成熟。必須要用手段把北府百姓的“思想”先統一起來。這一點曾華覺得自己還是比較有手段地。畢竟在以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沒見過豬跑也聽說過豬跑。在曾華的心目中,民主和科學是自己必須留給華夏民族的。但是現在看來要先專制才能完成這些任務。曾華越來越明白了,他想把這些種子播下去也得先把地好好平整一下。
這次叛亂除了有佛教徒參與這個特色外,人是主體也是一個讓眾人頭痛的問題。相比起羌人來說,人農耕化更徹底,但是它依然保持部落氏族的傳統和風俗。在北府將其強行打亂整編之後,部落氏族的遺留威力居然比羌人更頑強,在大部分羌人紛紛向聖教和北府歸附之時,相當一部分的人卻意外地保持著強烈的排斥力。也許在他們看來,人還有苻家這個希望。
該如何處理這些人呢?王猛等人感到非常頭痛,因為曾華一直給北府樹立了一個對漢、羌、、匈奴、鮮卑各族一視同仁地姿勢,畢竟這個時候地“漢人”佔據劣勢,要是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族群,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翻身。在北府的根基還沒有完全穩固下來之前,要是對佔據不小人口比例地人動手,會不會引起連鎖反應?
曾華也很矛盾,做為一個現代人,他雖然有民族主義,但是卻沒有很激進的“大漢民族主義”。在曾華看來,華夏民族應該是一個聯合體,現代思想告訴曾華,一個民族要想保持先進和強大必須不斷地海納百川,吐故納新。
曾華一直提醒自己,民族大融合是一定要做的,但是卻不能象歷史上那樣用中原百姓們的生命和鮮血去融合。曾華所走的民族融合道路是先用馬刀征服,然後用文化同化。為了這個目標,曾華下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