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渤海國自己怕是不知道已經成為人家的囊中之物,當然它也有些顧不上,因為最近在西南邊境上又發生了危機。大遼國皇帝阿保機的宏圖大略是先統一北方,再逐鹿中原,現在統一北方的計劃已經完成大半,只剩下西邊的回鶻國和東邊的渤海國還沒有徵服。他的戰略安排是先攻回鶻,後攻渤海。為了解除後顧之憂,他要先加強遼河的防務,就再一次啟用張秀實。
阿保機召張秀實來,問道:“你這個遼州剌史,一直是徒有虛名,想不想有一個地盤?”
張秀實奏道:“臣不能攻克鐵嶺縣,愧對陛下厚愛,已經無地自容,豈敢再向陛下要地盤。”
阿保機道:“鐵嶺縣先放一放。在鐵嶺以西的遼河西岸,是遼河小河套地區,那裡土地肥沃,草原茂盛,是塊風水寶地。你帶二萬人馬到小梁山下去築一座城,就叫遼州城。築城之後,你就是名符其實的遼州剌史。”
張秀實大喜道:“陛下如此厚愛臣下,臣下定當誓死效命。”
阿保機道:“你有了遼州城,就要守住遼河。朕要發兵去打回鶻,如果你讓渤海人跨過遼河,朕就砍你的頭。”
張秀實道:“請陛下放心。只有臣下過河去打渤海人,絕不會讓渤海人過河來擾契丹人。”
阿保機道:“你守住遼河,就是大功。沒有朕的命令,你不可擅自打過河去。明白嗎?”
張秀實道:“臣下牢記聖命,絕不敢擅自行動。”
於是張秀實在小梁山以東,遼河西岸的遼浜塔地方,築起一座新城,號稱遼州,和渤海國夫餘府鐵嶺縣遙遙相望。這就引起了渤海國遼河大營元帥大審理的的警覺。他立即把三萬人馬調到遼州對岸,紮營備戰。同時派出快馬向上京奏報。大瑋瑎接到大審理發回的急報,也深感不安,當即召三相入宮來商議對策。
大瑋瑎道:“張秀實在遼河築城,想必是要再攻鐵嶺縣。卿等有何對策?”
大內相大誠諤奏道:“臣接到遼西密探報告,說阿保機正在聚集人馬,準備西取回鶻,並沒有往遼河增兵。張秀實雖然築起新城,卻只有二萬人馬,而大審理有三萬人馬防遼,諒張秀實不敢進攻鐵嶺。陛下不必憂慮。”
左相大素賢奏道:“大內相言之有理。臣也認為張秀實不敢東竄。”
右相大封裔奏道:“張秀實突然築起一座新城,必是有圖我之意。就算阿保機無暇東進,張秀實那亡命徒也有可能鋌而走險。臣以為還是要立足於他來進犯,免得措手不及。”
大瑋瑎道:“張秀實究竟是何意圖,大審理的防線是否牢固,這些問題讓孤王放心不下。左相,你去遼河走一趟,督促大審理加強防務,絕不能讓契丹人再跨過遼河半步。”
大封裔道:“臣領教,即刻出發。”
就在大封裔匆匆趕往遼河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改變了阿保機的計劃,也改變了遼河的形勢。這個突發事件發生在晉王李克用的陣營,卻扭轉了阿保機的戰略進攻方向,也使遼河形勢發生逆轉。
事件發生在河北新州(無風注:盧龍節度使治下)。新州防禦使李存矩是晉王之子,世子李存勖的弟弟,他的部將盧文進來稟報軍情,竟遭到侍婢的刁難。盧文進怒打侍婢,又惹惱了李存矩,說你打狗也要先看看主人是誰。李存矩就讓侍婢當眾打盧文進耳光。盧文進一怒之下,殺得李府人仰馬翻。這麼一來,盧文進就變成了弒主的罪臣,立即遭到周邊各路晉軍的合擊。盧文進不甘束手就擒,就率部投奔大遼國。
阿保機得知新州發生內亂,不禁大喜道:“朕以為晉軍是鐵板一塊,不想先動他。不料他也發生內鬨,這是天賜良機讓朕先攻晉。如今秦王李存曜去了魏博與朱溫對峙,幽燕之地他可顧不上了。朕如今有盧文進來做馬前卒,取新州易如反掌。各路人馬立即掉頭向南,撕開新州這道口子,一鼓作氣打下太原。消滅晉王,就在此一舉!”
阿保機膽量極大,根本不擔心內部不穩的饒樂都督府,親率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向新州殺去。晉王李克用聞報,急令盧龍節度使周德威統率幽燕各路人馬迎戰阿保機。周德威接到晉王命令,立即領兵救援新州。可是這時新州已經落手阿保機之手。周德威北上途中遇到從新州敗退下來的剌史安金全。
周德威問道:“安將軍為何退下來?難道新州失守了嗎?”
安金全道:“末將無能,讓阿保機奪了新州城。”
周德威心中一驚,問道:“阿保機帶來多少人馬?”
安金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