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某該如何稱呼你?”李曜蹲下來,微微笑著問。
圍觀的眾人見李曜蹲下,不禁發出一陣難言其意的唏噓。這是因為蹲下這個動作,在唐時是比較不雅的,或者至少說,是不該由李曜這個名動河東的名士大儒做出來的。
然而李曜做了,做得毫無顧忌,做得順理成章。
眾人並沒有因為李曜的“不顧禮儀”而對他心生失望之感,包括馮道心中都在想:“先生要安慰這位小姑娘,生怕太過正式會嚇壞了人家,居然連這般禮節都暫時拋去了,真可謂宅心仁厚,事事為他人著想。有這般君子之風,菩薩心腸,那區區名士禮儀又算得了什麼?先生啊先生,我還沒能得列門牆,你便又教我一事”
說來也怪,那小姑娘先前一直不說話,待李曜問話之時,她便盯著李曜的眼睛看了看,然後怯怯地答道:“奴叫小花。”
李曜一聽,心中便想道:“難怪先前鄭張氏臨死前說女兒聰明,不擔心女兒,看這小姑娘六歲就知道自稱奴,而不是如尋常小孩一樣說‘我’,可見這小姑娘的確是聰明過人的。”
他便問道:“今天之事,這些叔伯姑嬸可曾說與你聽了?”
小姑娘嘴一癟,好像要哭,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眼裡流出淚來,用力點頭。
李曜看得心一軟,原先的想法丟之腦後,伸手把她輕輕抱住,小聲道:“小花,你父母都不在了,今後”
李曜的這個動作,讓鄭小花身子微微一僵,但感受到李曜的心思,她便放鬆下來,忽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