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那也須看是對誰”
此言一出,楊潞忽然覺得不對,心中一驚,抬頭望向戴友規,只見戴友規面上似笑非笑,眉頭一挑,道:“這麼說,縣主願為淮揚大業出嫁河中?”
楊潞才知上當,又羞又氣,猛地把車簾摔下,怒哼一聲,卻是一句話也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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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力挽天傾(八)
河中節度使府中門大開,節帥儀仗魚貫而入,李曜等儀式行罷,這才擺手撤去儀仗,又與諸將及幕僚交談幾句,待他們離去,才回了後院。
出任節帥之後,河中節度使府原有的僕傭大多被李曜留了下來,他又命人去太原去接養女李無憂以及趙穎兒等一干人來蒲州,不過她們過來之前要處理的事情略多,因此眼下還未到達。
進了軍府後院,他一邊走,一邊問旁邊的內府管家:“王氏貴客如今可在府中?”
管家肅手道:“回令公,令公今日出府之後約莫半個時辰,王郎君便陪著他族中一位叔伯到了府外,因令公此前便有交代,某等便迎了王郎君一行至崇賢院,按相禮接待。不過令公,王郎君身無官職爵勳,雖是令公舊友,但以相禮相待,只怕仍是不妥”
李曜如今是檢校中書令,中書令為中書省首長,乃是三省六部之首,是以有個專用的尊稱,便是“令公”,因此管家以令公稱之,而不稱呼為節帥。
李曜聞言擺擺手:“無妨,這相禮並非是對燕然做的,此中情節,你無須知曉。”
“是,令公。”那管家道:“令公可要去崇賢院?”
李曜點點頭:“你且派人去知會一聲,某自去沐浴更衣,好見貴客。”
管家垂手應命道:“是,令公。”
李曜便自去沐浴更衣,卸了戎裝,換上絳紫色官服,頭戴三梁進賢冠,腰繫玉帶,掛金魚袋,翩然而出。
待到了崇賢院,做了主客之禮,王摶此番不比前次與李曜見面時的託大,反先拱手見禮:“解州相距蒲州不近,令公竟然一日往返,倒教某好生意外。”
李曜笑著回禮,道:“行伍之人,遇事從速。”又朝王笉笑道:“燕然近日可好?”
王笉拱手道:“勞蒲帥掛念,託福尚可。”
李曜便請二人坐下,又客套幾句,王摶道:“令公內院見客,仍著官服,不知何意?”
李曜笑道:“初當重任,以此為警而已。”
王摶微微一笑:“令公世之奇才,此任蒲帥,坐鎮中都,料來諸般大事,早已成竹在胸,又何須如此?”
李曜笑道:“僕以八品小吏,數年而持節一方,心中不甚惶恐,唯有戰戰兢兢,一日三省,免致中都民怨至於諸般大事,卻是正欲請教相公,還請相公不吝賜教。”
王摶微微挑眉:“賜教實不敢當,不過既然蒲帥動問,某若推辭,未免自矜請問蒲帥,所謂藩鎮,首重何事?”他見李曜以河中節度使身份發問,便改口稱其蒲帥。
李曜正色道:“藩鎮者,天子藩籬是也,自當首重拱衛天子。”
王摶呵呵一笑:“河中,國之樞要,頗近京畿,若說拱衛,不知蒲帥所防者何人?”
李曜淡然道:“何人居心不良,欲為國賊,則僕自然防之。”
王摶又是一笑:“居心如何,恐難一眼而查。”
“不錯,然則欲為國賊,其必有所動,如此便足以察知。”
“那麼蒲帥以為,今日之天下,何人慾為國賊?”
李曜目光一凝,忽而笑道:“我觀汴梁朱溫,趁河東勤王之機,未得聖命,擅自兵出河中,挾持一鎮節帥,欲佔其地,更阻功臣歸鎮,實國賊也,不知相公以為如何?”
王摶微微一滯,又笑道:“某聞近日東平王已有上疏庭闕,言此番河中之戰,實乃誤會。東平王此來,原是以為河東挾大勝之餘威,威逼皇室,所圖者大,為拱衛天子,這才出兵河中蒲帥以為如何?”
李曜哈哈一笑:“東平王若是要拱衛天子,撥亂反正,何不西進潼關,而要北出河中?”
王摶眼珠一轉,搖頭道:“蒲帥深諳兵法,莫非不知圍魏救趙?”
李曜眉頭輕挑:“相公以為,東平王這是圍魏救趙?”
王摶笑道:“莫非蒲帥不以為然?”
李曜正色道:“當日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