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這名疑似李自成的。中年男子已經死去,劉國軒不再耽擱時間,喝道:“走。”牽過五匹戰馬,每人帶著一名傷者,“駕。”的一聲,消失在遠方。
在劉國軒等人消失後一盞茶時。間不到,幾名農人扛著鋤頭說說笑笑的從官道上走過,其中一人突然夷了一聲,向前指道:“那是什麼?”
其餘幾人一起望去,所有人的。眼睛馬上睜圓,一人大叫起來:“殺人吶,殺人吶。”
幾名農人不敢細看,馬上落荒而逃,不久,一隊巡邏。的大順軍趕了過來,仔細檢視了一下道路旁邊的屍體,頓時咬牙切齒的大罵起來,這隊自己人分明是受到火槍的襲擊,其中一名小頭目模樣的人來到官道上,將兩具抱在一起的屍體翻過來,看到一名獨眼高鼻,深眶的中年人特殊面容,那名小頭目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雙目呆滯起來。
“大人,你怎麼啦?”一名大順軍看到自己的上司突然。中邪了一樣坐在地上,不解的問道,他雖然掃過李自成面容時感到此人面目有些特別,卻沒有聯想到大順皇帝頭上,這數年,李自成稱帝后,在皇宮深居簡出,已不象原先一樣時常和平常士兵見面,只有以前的老兵才能一眼認出李自成的面貌來,雖然從裝述上看,死的是大順軍的人,只是打仗死人是常事,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那名頭目沒有問答,依然是雙目呆直的望著李。自成的屍體。剛才問話計程車兵用手在自己上司眼前晃動幾下,只是上司毫無反應,那名士兵才慌了起來,喊道:“不好,大人中邪了。”同時使勁的晃動著小頭目身體。
大順軍的這名。小頭目這才驚醒過來,哇的一聲大哭:“皇上,皇上,你死的好慘!你死的好慘!”
“這人是皇上?”其餘士兵一下子都懵了,驚疑不定的在屍體和上司臉上轉來轉去,大順皇帝應當在軍中啊,怎麼可能死在這裡,慘,大人果然得了失心瘋,只是幾個機靈一點計程車兵將這幅相貌與傳說中皇帝相貌聯絡起來,怎麼越看越象,頓時這幾名士兵也臉色蒼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好,又有人瘋了。”剩下幾名士兵大喊起來。心中湧起一股恐慌,害怕的看著幾具屍體,幸好,那名大哭的小頭目回過神來,將所有部下叫過來,吩咐道:“三娃子,狗剩,你們幾個留下來看護陛下的遺體,二麻子,塌眼,你兩人回去向谷將軍報告這裡的情況,其餘人跟我到襄陽軍營。”
被點到名的幾名士兵戰戰兢兢的看了看官道上兩具屍體一眼,比起這具屍體的身份,他們寧願相信自己的上司中邪,看著上司回覆清明的樣子,只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大人。”
這隊巡邏計程車兵馬上分成三隊,一隊留守原處,一隊向棗陽飛馳而去,另一隊在小頭目的帶領下,拼命打馬向襄陽城下飛奔而去。
襄陽城外,一片片的營帳遍佈在漫山遍野,除了高一功先前的十幾萬大軍外,後來李自成又親領了十萬大軍南下,此時總共二十多萬大軍駐紮在城下,將整個襄陽圍的密密麻麻,可惜由於漢水的存在,大順軍卻無法斷絕襄陽與外界的聯絡。
“咚!咚!咚!”外面的鼓聲激昂的響起,同時悶雷般的大炮聲,軍士的吶喊聲一直響個不停,如同螞蟻一般的大順車正在扛著雲梯,推著各種攻城的車輛向襄陽城下奔去,在前進的大順軍中間不時冒出一股煙花一樣的火光,將各種斷肢殘腿炸上半空。
雖然李自成不在營中,只是大順軍並沒有停止攻城,襄陽城頭也不時火光閃耀,大順軍的火炮擊在城頭,磚石嘩啦啦的響動,衝到城下的大順軍也用火槍對城頭攢射,偶有倒黴的守軍被射中,慘叫著從城頭栽下。
城樓上,大明湖廣總督何騰蛟與湖廣巡撫堵胤錫兩人面對面坐著,周圍則站了一大堆文臣武將,兩人桌子上正擺放著一枰黑白棋局,從棋盤上的落子來看,已經到了中局,聽著城內城外的炮聲,兩人悠閒的落著棋子,做足了名士派頭。
襄陽城樓同樣高達十餘丈,大順軍的火炮雖然笨重,威力卻不大,勉強可以打到城樓,只是被城頭火炮壓制,在連續損失了幾門大炮後,大順軍只能對城樓死心,何騰蛟、堵胤錫兩人才放心的在城樓上下棋,故意羞辱大順軍。
這種做法確實非常有效果,大順軍剛來時,明軍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敵人,末戰先怯了三分,湖廣的明軍都是由左良玉的楚軍為骨幹組成,楚軍原先對流寇並不怯戰,不過,在柿園、荊襄連續數次大敗給流寇後,楚軍開始對流寇恐懼起來,即使數十萬人對流寇也是望風披糜。使得楚軍患上了恐寇症,這數年,楚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