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微微有一點惱羞之意,道:“不關你事,還不前頭帶路,莫非真不願讓我進去。”
“二姐說哪裡話,走,到裡面去吧,若是篆兒知道二姐來了,肯定會分外高興,就是勇兒和香兒見到你這個姑姑,肯定也會高興萬分。”
夏完淳所說的勇兒和香兒,正是夏完淳的一雙兒女,大的才三歲,小的只有一歲。
“這還差不多。”說到錢篆和一對侄兒,侄女,夏蘊貞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即使是身著男裝,也難掩其風華絕代之色,連守在門外的侍衛也忍不住失神,夏完淳這個姐姐容貌實在是太出色,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何會硬要拉住,只能說大概是妒忌心作祟。
進了院中,夏完淳吩咐一名僕人趕快通知自己的妻子後,正要向姐姐告辭去見皇帝,見姐姐幾乎是扶著黃婉秋走路,才發現黃婉秋神色不對,連忙問道:“姐,黃家妹子怎麼啦?”
夏蘊貞黛眉深蹙,她不願意將黃婉秋與皇帝之間的恩怨說出來,只得道:“可能是趕路累了,剛才又受到驚嚇,沒事,你有事先去吧。”
趕路累了?夏完淳聽得大為疑惑,夏完淳這幾年雖然從軍在外,與二姐的聯絡也不多,只是對於黃婉秋多少也知道,兩人常常在外奔波數月都不覺得累,怎麼才從松江過來就會覺得累,至於說受到驚嚇,更不應該會,只是此時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點了點頭,就匆匆向皇帝所在之處走去。
見到弟弟走了,夏蘊貞鬆開扶著師妹的手,在師妹身上拿捏了幾下,哇的一下,從黃婉秋嘴時吐出一口濃痰,黃婉秋呆滯的眼神才恢復過來,二滴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師姐。”黃婉秋輕輕叫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軟弱無比。
夏蘊貞看得心疼,將她頭上的方巾摘下,彷彿如撫摸小貓一樣撫摸著黃婉秋的頭髮,輕輕的道:“師妹,你若是要哭就哭出來吧,這樣會好受一點。”
黃婉秋大力的搖了搖頭:“師姐,說實話,我都忘了皇帝是什麼模樣,若不是剛才夏公子說這是皇帝,我都認不出來,皇帝也早已忘了我,他在我臉上都沒仍停留半分,若說此事早已經過去,我不應該還有什麼反應才對,可是剛才卻象是迷了心竅,彷彿又看到他向我撲了過來,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師妹,女孩子的身體珍貴,雖然說皇帝沒有得手,可是這種情況刻骨難忘也是正常,你沒有沒用,以後將他全忘了吧。”
黃婉秋抬起頭,眼中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想點頭,只是一個忘字,說的簡單,只是此事又如何能忘?
“蘊貞姐姐,婉秋妹妹,”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夏完淳的夫人錢篆在數名丫環的簇擁下匆匆趕了過來,兩名中年婦女手中,還一人抱著一名孩子,大的只有三歲左右,小的只有一歲左右。
聽到錢篆的聲音,黃婉秋連忙匆匆擦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盈盈下拜道:“拜見嫂嫂。”
錢篆雖然已經嫁為婦人六年,又是兩名孩子的母親,只是實際的年齡才只有二十歲,頭插珠釵,一身綾羅綢緞,秀麗的臉上光澤動人,顯得神彩飛揚。
雖然擦試了一下,黃婉秋臉上的哭容還是一下子被錢篆看了出來,錢篆不由愕然的看著夏蘊貞,問道:“二姐,婉秋妹妹怎麼啦。”
夏蘊貞只得道:“沒事,大概想起爹孃。”
錢篆見狀,馬上知道另有隱情,只是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拉起了黃婉秋的手:“走,咱們到後面去。”
只是那名中年女僕懷中抱著的夏完淳兒子卻沒有大人的心思,伸起手在臉上颳了起來:“羞,羞,羞,這麼大的人還哭。”
這話一出,三人的臉上都是一片尷尬,錢篆不意思的看了黃婉秋一眼,道:“婉秋妹妹,勇兒還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黃婉秋被這麼一鬧,心情倒是舒暢了許多,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嫂子,沒事,勇兒,來,姑姑抱抱。”伸手向著抱著男孩的那名僕婦方向。
那名叫勇兒的男孩還是在一歲時見過黃婉秋,如今早已經忘記,何況黃婉秋臉上淚跡斑斑,對於黃婉秋送過來的手不屑一顧,呀聲呀氣的道:“我才不需要抱,放我下來。”
那名僕婦只得將男孩放在地上,男孩一著地,馬上滿地跑了起來,讓錢篆大為緊張,連忙叫自己兒子小心。
看到錢篆滿臉幸福的模樣,夏、黃兩人忍不住互向對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羨慕之色,或許夏陸氏說的不錯,女人最終還是要有一個歸宿。
那邊夏完淳匆匆趕到皇帝所在,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