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當然不可能是網開一面或是什麼心發軟,只是刑罰這事有時候效果不錯,用來出一口惡氣打他們個皮開肉綻似乎也太容易了,真正到了能動手的時候直接動刑似乎便宜了他們。
不過老梁發現了另一個更折磨人的辦法,那就是把他們往牢裡一丟來個不聞不問,給好吃給好喝就是不理會他們,每日都是好酒好菜的伺候著,既不提審也不上刑。監獄裡的人從不與他們搭話,即使這群人罵街喊孃的也是視而不見,總之就是把他們當透明人一樣就對了。
漸漸的他們受不了這種過份的寧靜,焦急和未知的恐懼漸漸成了牢房裡最大的陰霾,處於這種詭異的情況下他們會猜想,最後折磨著他們的反而是他們的胡思亂想,那遠比肉體上的折磨更讓人痛苦。
嚴家兄弟自知難逃一死,所以進了牢獄以後麻木得很,在這種情況下你拿什麼刑具怎麼嚇唬他們都沒用。不過經過這種無聲的折磨後倆人都是瘦了一大圈,整個人也成了皮包骨的狀態,越聰明的人面對這種情況給於自己的恐懼更多,他們這也算是被老梁狠狠的戲耍一通。
好酒好菜是不假,不過他們連半點食慾都沒有,甚至懷疑這些酒菜裡是不是嚇了什麼毒。他們不敢吃,家眷們也不敢吃,一群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人面對著美酒佳餚卻不敢下手,誘惑在前還要忍飢挨餓,這種折磨確實讓人很是難受。
現在嚴家的人個個面色臘黃,若是大刑加身的話恐怕他們頂多就是一死不至於這麼憔悴,這幾天的不聞不問讓他們熬得恨不能咬舌自盡,未知的恐懼折磨著他們讓他們越發的害怕,害怕得神經線時刻緊繃著,甭得他們幾乎要到崩潰的邊緣。
公堂內此時清一色的兵將,兩邊林立個個虎背熊腰,嘲笑般的看著這昔日風光無限的嚴家人。
兩邊還是有師爺和幕僚在忙碌著,這些文人大多是之前被嚴家派系打壓鬱郁不得志的聰明人,這次老梁派人四下拜訪把他們請出來就是為了幫自己治理地方,當然了考驗他們的第一件事就是審問嚴家的人。
這些人大多懷才不遇,對於嚴家的人本就抱著一股怨氣,都說文人起兇性的時候更加的狠毒,這幫傢伙的手段層出不窮,那些原本還頑強抵抗的黨羽楞是抗不住他們的審問,有的甚至是嚇得還沒等大刑加身就招了個底朝天。
公堂三日,各種嚴刑和拷問問出了累累罪行,就這樣罪狀就是殺他們十次頭也不為過。這幫師爺熟讀律法,按照他們的供述立刻妙筆生花的寫了一張張的罪樁,將他們投入牢獄後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斬首示眾的下場。
所有的黨羽都審問完畢了,對於這些人的手段和能力梁華雄很是讚賞,可惜的是他們始終撬不開最主要的那一張嘴。
嚴修文文人出身表現卻是十分的硬氣,此時目不轉睛的瞪著曾經被他打壓的梁華雄此時的居高臨下,即使是被用了刑也是咬著牙一聲都不肯吭,甚至經過那種折磨後還有怒罵的時候,不難看出他也是一個心志堅毅之人。
他那筆身家在哪這是梁華雄比較關心的,畢竟軍馬要擴張需要的銀兩不少。儘管楊二爺肯定會給於他足夠的資助不過他不願意事事都向二爺開口,現在獨掌大權卻連糧草的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要他這總兵何用,所以對於這筆銀子老梁志在必得。
接連的審問,抄家,嚴家的黨羽可以說全伏了法,抄來的家產也全都充了公。儘管這些銀子已經算是一筆巨資了,不過老梁還是想要嚴修文的那副身家,因為有了那副身家自己就如虎添翼,有了大肆招兵買馬的本錢。
這三日過後公堂上只剩嚴家兄弟倆苦苦支撐著不肯妥協,各種刑罰加身兩人白色的囚衣已經被血染紅了,但他們依舊死咬著牙不肯透露隻字片語,甚至在慘叫之時還會怒罵幾聲,嘴硬得著實叫人沒辦法。
嚴修文這麼硬氣是情理之中的,畢竟在昔日的對手面前不願意服軟是人之常情,再加上深知難逃一死更不願意白白便宜了梁華雄。而嚴修良這傢伙這麼有骨氣倒是讓人大跌眼鏡,這傢伙以前可是以紈絝孟浪著稱的,整日無所事事的除了魚肉鄉里欺行霸市外沒別的能耐,這種酒囊飯袋還有這種骨氣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審了三天,梁華雄已經失去耐性了,原本想光明正大的處決他們給自己賺一個好名聲,不過現在老梁已經不想再耗下去了,既然嚴刑烤打不行的話,他只能選擇用陰暗的手段來逼供。
老梁可不是善男信女,大家本來就有血海深仇,他用這種看似公正的辦法本是想給百姓們演一齣戲看。不過事到如今老梁已經不想再耗了,強權就是公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