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出兵援助劉存厚,阻截沐川縣的靖國軍北上。
第二天的時候,陳樹藩和王佔元都回了電文。前者便是會盡快派出更多陝西軍支援劉存厚;後者則唯唯諾諾的說,湖北入川的道路擁塞不堪,嶽州戰事還在進行中,擔心鄂軍入川的路線會有所不便。但是王佔元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於是回電中還向段祺瑞保證,他在3月底之前必定派出鄂軍入川。
段祺瑞想了想之後,這天中午又給劉存厚發了一份慰問電,表揚其在四川境內與南軍叛逆分子英勇作戰,同時告知陝西和湖北的新一批援軍不日入川,望其能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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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存厚在收到段祺瑞發來的電報後,僅僅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對於中央所謂的慰問電和鼓勵電,他這個在軍政界打滾幾十年的人難道還看不出來?無非都是一些客套的門面話而已,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確定徐邵文到底有沒有與唐繼堯溝通,同時也需要更多北洋的援助。
所謂的鄂軍、陝西軍支援四川,從護法戰爭開始,他劉存厚和吳光新向北洋政府發了多少支電報,才在最危難的時候請來了韓玉國14師外加一支陝西軍。
而且這支陝西軍還沒怎麼幫上他劉存厚的忙,倒是替徐邵文解圍了瀘州。
這幾天內江和重慶的傳聞簡直讓劉存厚心神不寧了,以自己現在的情況,雖然在成都和眉山兩個戰場上都把敵人耗住了。可是耗住敵人的同時,也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力。按照他的計劃,只要能把顧品珍、羅佩金、袁祖名和熊克武四路軍拖住了就算是成功了,雖然彼此目前都不能徹底打擊對方,可是隻要北洋軍援川之後,大局就可以有定論。
以劉存厚現在的實力要擺平四川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北洋政府直系和皖系鬥爭的再兇,段祺瑞不會看不出這一點的。
現在情況不明朗了,韓玉國的14師按兵不動,徐邵文又有生變的嫌疑,如果龍雲元北上突襲了內江,劉存厚現在絕對沒有足夠的兵力同時應付五路大軍。
3月16日這天夜裡,劉存厚在資陽的司令部指揮所裡來回踱步著。從下午開始他便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這徐邵文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呢?他一個北洋的少壯派首領,怎麼想到與唐繼堯站在一起去了?
“範久,前線的戰事最近似乎緩和不少了。”劉存厚突然停下了腳步,向自己的參謀副官牛錫光問了道。
牛錫光一直在沙盤地圖前擺弄著新的佈局,在聽到劉存厚的問話後,立刻回答道:“總座,鄧錫候部昨天才發來電報,眉山地區需要增兵。從他電文中的意思,似乎眉山那邊並不安寧。”
“哼,哼,鄧錫候要援兵?真是好哇,”劉存厚臉色一片慍色,咬牙切齒的說了道,“鄧錫候這是在為自己找後路呢,到時候他如果要從眉山戰場上撤走了,倒是可以說因為沒有援兵被迫撤退呢。看來他是不想再打下去。”
他哀怨的嘆息了一聲,果然不是自己的嫡系都靠不住。
他在心中不停的思索著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是越是思索越是煩躁不堪。他已經很少有這樣的臨陣失措的心態了,這隻能說明現在的情況連自己都看不到出路。
“**,這都要怪徐邵文!”他大罵了一句,把怒火遷移到了徐邵文的身上或許能讓自己好過一點。“要不是傳出徐邵文和唐繼堯勾結的事情,我部士氣會如此低落嗎?”
牛錫光附和著嘆息了一聲,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又說了道:“總座,另外在成都西南戰線雙流縣和新津縣的戰場上,田頌堯已經與劉斌的兵力合二為一了,所以戰場也由雙流轉移到新津。這也是昨天發來的訊息。”
“什麼?”劉存厚驚訝了一下,責問道,“這個訊息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牛錫光臉色有些為難,說道:“因為田頌堯和劉斌是私下做出的合兵調動,這個訊息還是昨天剛從前線返回的王參謀帶話回來的。為了不讓總座您多分心,所以這件事沒有及時上報給您。”
不等劉存厚發怒,牛錫光又說道:“其實,參謀部都認為田頌堯和劉斌的部隊合二為一是消除前線將士心中不安的一個辦法,而且縮短了戰鬥動線,減少了防守的壓力。”
“你這是胡扯!”劉存厚狠狠的說了道。
他粗粗的揣著怒氣,繼續斥聲的說道:“雙流和新津兩個縣的戰場,因為田頌堯和劉斌的合兵,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戰場。你知道這算什麼嗎?換句直白的話說,田頌堯這廝就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