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拿了太倉和崑山,但是如果自己不理會馮國璋的警告,繼續在上海糾纏下去,那麼直系的軍隊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開進蘇州去了。
這個時候不是他不願意拿上海,而是馮國璋來了一出圍魏救趙,逼得自己根本沒的選擇。他說完,命令自己地副官出去集合部隊,準備退出上海。
林祖年和倪寬徹底慌了神,楊善德如果這一走,督軍署在直系軍隊的幫助,又會重新取得上海的統治權。林祖年是綁架過李月如的,而倪寬在上海大營是打死了好幾個督軍署軍官的,他們和徐邵文、李振寧之間地樑子,可是結為死敵了。等到督軍署重新取得上海大權,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末日不遠了。
兩個人立刻追上楊善德,苦苦哀求著一定要幫他們一把。楊善德只留下了一句話:“你們現在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
韓玉國、張延光計程車兵在控制了上海城區之後,將部分軍政機關又奪了回來,最後他們兩個人將上海警察局暫時設為總部,然後派遣士兵在大街小巷上進行戒嚴。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基本上上海城區恢復了平靜,楊善德派了一個人來警察局通知了韓玉國和張延光,表示自己立刻會撤出上海,希望直系軍隊能放了街道上被捆綁的部下。
韓玉國笑著回覆了,說人可以隨便帶走,但是衣服和槍都丟掉了,沒辦法還給他們。
楊善德也不在乎這幾桿槍,他現在心裡著急地是自己老窩蘇州,於是匆匆帶著部下去街道上把那些拔光衣服凍得半死計程車兵救了下來,然後匆匆向城外退去了。他原本還打算在青浦新兵營裡把倉庫儲備的彈藥、大炮、迫擊炮和重機槍都搶走,但是韓玉國和張延光可不笨,派了一個營地兵力一路跟在後面,根本就沒給去青浦新兵營的機會。
到了凌晨四點的時候,江南製造局的軍政大街上只剩下了倪寬地幾百號人。這些士兵依然乾巴巴的按照指示堅守在這裡,但是他們卻不根本不知道,倪寬、林祖年等長官們早就趁著楊善德集合部下的時候,跟著一起逃走了。
忙了一晚上,韓玉國派了一個副官去了虹口租界的美國領事館,通知徐邵文上海已經恢復正常了。
徐邵文從電報到上海譁變平息,這才十幾個小時不到,他總算感到了馮國璋果然是一個老狐狸。如果馮國璋不是早先就知道楊善德要對上海圖謀不軌,以他在南通最近的兵力要開到上海來,起碼得一天一夜。
看來,這個老將軍是算準了自己會去求他,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馮國璋既然早就願意幫自己了,那麼肯定是事出有因的。只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欠馮國璋地這個人情也是落下了,剩下的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夜地風波,總算在第二天陽光升起的時候煙消雲散。
上海大街上到處都是邋遢狼藉地景象,被砸爛的攤鋪,從民居里爭奪散落地傢俱,還有許許多多被踐踏的軍服。原本繁華的城市,倒是有一種大災難過後的淒涼。
徐邵文在韓玉國、張延光的幫
重新奪回了督軍署、115師師部和鎮守使署衙。軍警士兵和警衛署的兩百名警衛又重新拿上了槍,成為了他的直轄部隊
至於昨晚叛亂的上海駐軍大營士兵,在郊區做崗哨的,聽說叛亂失敗了也脫了軍服逃走了,至於傻乎乎堅守在軍政大街上後來被直系軍隊鎮壓的幾百號人,則全部被關押了起來。
督軍署的軍官們也從軍警營大牢裡放了出來。經過這一夜,他們依然沒有屈服在淫威之下,倒是讓徐邵文看出了他們的忠誠。
從早晨一直忙到下午,總算統計出了整個上海軍民的損失。
上海大營和督軍署的軍官,被射殺了十五人,其中有三人是因為流血過多沒有得到救治而犧牲的,受傷的軍官和士兵超過一百五十人。而上海無辜的民眾,則累計有了兩千多戶人家受到襲擊,死亡兩人,受傷不計其數,財務直接損失超過五萬。
此外,督軍署的十幾萬美元現款,也被楊善德搶走了。不過讓徐邵文稍稍鬆了一口氣的,青浦新兵營的儲備武器裝備沒有遺失。
下午三點,徐邵文召開了一個記會議,做為一個穿越,他很明白及時公佈訊息、引導輿論站在自己立場上,是十分重要地舉措。在記招待會上,他公佈昨晚叛亂的損失情況,將楊善德、林祖年和倪寬這些人列為了叛亂分子,同時也對自己沒能保護好民眾安全而做出陳懇的道歉。
徐邵文還借這次記招待會,宣佈了彌補措施,鎮守使署衙和督軍署會在六天之內統計完畢受襲民眾的名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