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子彈可是金貴著呢,由於現在中國的兵工廠數量極少,本身產量也小。就是供應清廷本身的軍隊都不夠,根本沒有外賣的可能,而且洋人賣槍子彈都是搭頭。子彈打光了剩下空槍就打不響了,只能再去買。而這些土匪和大盜們哪裡敢正大光明去買槍彈?因此子彈在這些土匪和江洋大盜的眼裡比金子還金貴,送子彈比送金子還要客氣。
曾慶林連忙接過道:“哎呀。楊大哥,你這太貴重了,這讓我怎麼好意思?”
“拿著,我讓你拿著就拿著!”楊飛不由分說將布袋塞在他手裡,“咱們兄弟之間還客氣什麼,兄弟下山一定要小心啊,那些官兵可不是吃素的,實在不行就退回來,咱們再想辦法!”
曾慶林將布袋遞給自己身後的小弟,毫不在意抽出腰間左輪手槍道:“怕他個鳥,就憑兄弟我手上這支左輪手槍彈無虛發的本事,有誰攔得住我?楊大哥大可放寬心,你就留步吧!小弟去也,後會有期!”
楊飛拱手大聲道:“兄弟一路慢走,小心一些!”
“省得,省得!”曾慶林說著便帶著四個人順著山道向下快步走去。
等曾慶林和他帶來的四個人走遠了之後,楊飛身後的一個年輕土匪小頭目湊過來問道:“大當家的,現在子彈這麼金貴,我們自己用都還嫌少,您怎麼還送了兩千發給那姓曾的?也不知道他們這次能不能闖過官兵的關卡,如果闖不過去,那兩千發子彈不是便宜了官兵麼?”
後面另外一箇中年土匪小頭目悠悠道:“可惜了他帶走的一百兩金子嘍”。
這次曾慶林過來是帶來一批贓物賣給楊飛的,由於曾慶林是流竄作案,沒有固定的山寨,因此每次搶到貨之後也沒有銷贓的地方,不過楊飛卻有銷贓的渠道,因此曾慶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著人把幾次搶到的貨賣給楊飛。
昨他們天下午到的,可沒想到晚上蕭震雷就帶著大隊人馬抵達了山下鎮子口,紮營之後安排了人馬在通往外界的幾個路口設下了哨卡,凡是從山那邊過來的人都要嚴格接受檢查,防止土匪們化裝成老百姓逃脫,蕭震雷這麼一搞,就把曾慶林一夥人給堵在山上了,隨後楊飛得到官府內線的訊息,說是大批官兵進駐要進剿鳳凰山,而且還不止這一路,另外還有一路往陽湖方向而去,曾慶林知道後就不淡定了,今天清早急著要趕回去,即便是要闖哨卡也在所不惜。
楊飛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冷冷道:“那小子這次帶來了十幾個人,人人都有槍,而官府設定的哨卡,每個也只有十幾個人,在人數上來說,雙方差不多,我給他那麼多子彈就是要讓他帶著他的人馬去試試這支官兵的實力,如果官兵的哨卡不堪一擊的話,那就說明這支官兵也都是一群窩囊廢,我們完全用不著怕他們!”
年輕土匪小頭目聞言立即豎起大拇指拍馬屁:“大當家的高明啊,只要對方闖哨卡,雙方肯定會打起來,勝負會立刻見分曉,咱們只要站在這兒就可以看見戰鬥情況!”
“嗯!”楊飛從身後年輕人手裡拿過一隻單筒老式望遠鏡向上下看去,也不知道這玩意有幾百年歷史了。
卻說那曾慶林和他手下四個小弟走遠之後,他手下其中一個壯漢問道:“頭領,難道咱們真要闖哨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一旦開火必定會把鎮子口的大批人馬引過來,萬一拖延時間長了,咱們很有可能永遠也走不掉了!”
曾慶林在剛剛離開楊飛之後就陰沉著臉,此時他聽了身後壯漢的話之後冷冷道:“你以為我真那麼傻要去闖官兵的哨卡?那姓楊的懷著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老子才不給他當槍使,要試官兵的實力就讓他自己去試好了,老子不奉陪!”
壯漢聞言放下心來,但是又開始擔心,他疑惑道:“頭領,那咱們怎麼過哨卡,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過去,官兵肯定會把咱們都抓起來!”
曾慶林回頭瞟了一眼壯漢,“我說要大搖大擺過去嗎?是你傻還是我傻?咱們在山下的幾輛馬車上不是還有一些姓楊賣給我們的乾貨嗎?咱們就扮成商隊,幸虧來之前老子派人去搞了一張路引,不然幾天還真不知道怎麼過去,待會讓大家把傢伙都收起來了藏好了,別被官兵們發現,誰要是關鍵時刻給老子拉稀,老子一定饒不了他,聽明白了嗎?”
“是,頭領!”
曾慶林停下轉身怒道:“現在都他嗎什麼時候了,還不知道改口,叫東家,老子現在是你們的東家!”
“是,東家!”四人被罵得狗血淋頭,這回終於記住了。
下山之後,曾慶林和四個小弟來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