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回話的人沒有把話說死,卻是還有些不大不小的希望,當然張魯也在話語中勸慰著,讓楊松若是可能的話,除了求情於南鄭城中之外,還可以向襄陽那邊想想辦法,當然他也是可以主動點向關羽或者劉備認罪,或許會有更多的轉機也說不定。
當然,這些話張魯說得自是含糊,相信以楊松的心思自是能夠聽得懂張魯的意思,不過楊松如何行事,卻不再張魯的掌握中,畢竟就是原先二人分屬君臣的時候,楊松卻也不一定很聽張魯的話。 張魯派去傳話的人自是將話傳完便離開,再楊松卻是開始籌謀,畢竟張魯的話,多少和他從閻圃那裡得到的答覆相差不多。
楊松自是不知道閻鬧和襄陽的聯絡甚至還要緊密過張魯,而他求救於閻圃的訊息在他的管家離開了閻冉府上的時候,已經被傳向了襄陽。而且隨後自有九芝堂布撒在南鄭的人手,將楊松犯事的訊息悄悄的傳播開來。
畢竟楊松的名聲如何,自是早就是整個漢中都知道的,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很快漢中的幾座城池中自是傳開了楊松通敵,倒賣走私軍備物資的事情。
楊松卻也有些擔心,如今這樣的狀況下,他似乎就像一條快要臭掉的老鼠,雖然沒有人人喊打,不過他卻也不敢輕易的出府,只好讓下人們四處的打探訊息,不停的到那些有些交情的人家府上求託,但是卻是收效甚微,畢竟如今這般怪異的情景,已經界證齊全的情況下,楊松居然還沒有被羈押,在許多人的眼中看來,這卻是將有大動作的前兆,聯想到剛剛頒佈不久的新法規,想象一下楊松即將可能領受的罪責,通敵,走私軍備物資,盜竊荊州的機密,那一樣是能輕判了的?
一片奇怪的氛圍中,有心人自是知道表面上,太守府沒有什麼舉動,可是這般寬鬆的環境下肯定是密佈了不少的羈絆,就等著一些人的上鉤。畢竟那位將軍卻是名聞天下的,即便是楊松有心逃走,想象那赤兔馬,想象那青龍刀,何以擋之!
所幸,並沒有讓大家等了多久,楊任和楊昂兩個楊松的同宗兄弟卻是很快的趕回了南鄭,打馬不及卸甲便徑直去了太守府。
外人自是不知道在太守府中出了什麼事情,不過在楊任和楊昂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臉上的神色卻是很奇怪,並沒有表現的像大家預料中的,求情有效後的欣慰,也不是求情無果下的失落,卻是始終不見兩人表情有什麼變化。
從太守離開,接過門衛遞過來的馬韁繩,兩人卻是沒有騎乘,便那麼一路步行去往楊松的府上。
一路上行走著兩位楊姓的將軍,卻是漸漸的變幻出一幅喪氣的神情,對於路人的指指點點,兩人卻是無心理會,只是那麼走著。
直到進了楊松府上的時候,兩人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卻是異口同聲輕輕的說了一句,“這是個那個出的這麼個餿主意!”彼此卻是相視一笑後,又繃住了臉,繼而去看望他們那位讓人無顏的同宗兄弟。
楊氏兄弟自是在府中相聚,而在南鄭城中的許多有心人自是根據他們的見聞紛紛的得出他們的結論,猜忖著接下來關羽的動作。
這次太守府的動作卻是快速,翌日清晨時分,在許多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卻是從太守府中走出一百名平日裡總是跟在關羽身邊的刀斧手,徑直去往楊松的府上,卻是將楊松抓起來押上了牢車,不過對於他的家眷卻沒有什麼動作。
牢車一動,便離了南鄭。向東而去。
太陽初升時,太守府門前便已張貼了一張大大的告示上書,
“告南鄭城中百姓:
經查南鄭城中有一姓楊名松之商人,本為先漢中軍師,後離官從商,然其人卻”不二正,見利忘義,行為不端,竟私自販賣軍械,偷盜從狀小機密。剁竊禁地之物,又與其他地方的賊人勾結,多次不利於我荊州以及漢中,實在是我等大漢忠義之士不恥,其行為已經嚴重的危害了各位百姓的安危,也是破壞了《防衛條例》和《荊州交州和漢中通商規範》,現已經將其羈押歸案,因此案關係重大,實乃我轄區內第一宗此類案件,故為了慎重起見,已經將案犯押往襄陽,交由大漢左將軍,宜城亭侯劉備審理並判決。
另有鎮守斜谷,驂谷兩處關隘的受關將軍楊任,楊昂,居然因私廢公。置軍令於不顧,雖有兄友弟恭之義,卻於國家無益,念兩人多年來也是功勞,又是因為親友之誼,而今從輕處理如下,免去兩人守關之責,降級為校尉,再加罰俸兩年,命兩人在家面壁思過三月。
此令”。
告示的上面自是有著關羽的太守大印蓋在上面,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