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妥,若是那般,到了日後,又有何顏面見楊太尉啊”
“謝過皇叔掛念,在下的身體已經大好了”楊修經歷了一次生死歷練,卻是顯得不再那麼張揚,而今又是高朋滿座,諸多英豪濟濟一堂,他卻是個身份尷尬的人,也不能太過表現了,更何況在座之人還有司馬恂,以及江東的人物在,他雖然當時被曹操欲殺之而後快,僥倖得救,如今的他也不必有什麼愧疚或者感念的心思,他活著,這便是他的幸運。
見楊修如此穩重,如同重生,一旁的司馬恂自是微笑不語。
“司馬先生,遠來自是辛苦,”劉備自是要將這些人都一一照看到,“不過以先生之高才,不能為大漢盡力,為天子效忠,這番辛苦卻又所為何來?”
“但求齊家治國平天下而”司馬恂卻是言道。這般話說的還真是有些大,旦是有識之人,誰人不求這區區的七個字,然而當時的好多人在求得這幾個字的時候,卻是以家為先,這樣的情況直到後來的隋唐也都是如此,這些人的心中卻都是認定,家族的利益為制高點。
對於司馬恂的答話,劉備也只是一笑了之,這樣的人卻不是輕易能夠動搖的,更何況如今的司馬家的諸人都在曹操的麾下,劉備這裡也是沒有什麼能夠吸引了他的。
繼而劉備倒是笑著向另一邊的田豫道,“國讓,這一去,可是讓備好等啊”
聽的劉備這般說,田豫卻是不由得淚流滿面,“主公,卻是在下讓主公失望了”
“不必如此,百善孝為先,國讓即為大孝子,自也當是國之忠臣如今國讓歸來,自當備三杯酒為敬”
想當年,田豫自是從公孫瓚麾下轉投過劉備,然而在劉備轉戰之間,田豫因為母親的緣故,不得不離軍而去,這一去就是多年不見,對於田豫的才能,劉備自是極為賞識的,雖然田豫本身的武藝不高強,然而他卻也是和趙雲一起,統歸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並且兩人都為其中的翹楚。而今劉備見得田豫,自是一時間情難自禁,也惹得田豫留下了英雄淚。
對於這對君臣相知而重逢,劉璋和馬騰自是喜聞樂見,在做的荊州諸人都為之高興,併為他們的主公如此念舊也感到激動。
在這期間鄧瀚卻是打量著司馬恂,正在頗為玩味的看著劉備的表現。
“怎麼顯達兄可是發現了我主有什麼不妥麼?”鄧瀚卻是問道。
此次夜宴,雖然都是坐席,不過畢竟人數不少,自然不能是人人都單有一座,而鄧瀚又不願坐於前面。劉備知道他的秉性,倒是讓他自由行事。
此時鄧瀚所坐的地方,身邊卻是楊洋與之同座,對面的恰好就是鄭度和司馬恂一起,而鄧瀚的下手方則是朱然和周泰這對江東的將軍。
“沒有,只是覺得大將軍沒有什麼人主之威儀,倒像是個山大王一般,”司馬恂的話自是讓另一旁聽到的馬謖,很是不滿,不過馬謖並沒有什麼動作,畢竟鄧瀚發話相問,畢竟上下有別,鄧瀚也沒有窘難之色,卻還不需要幫手。
“為何如此說?”
“就看這眼前這座次的排序,就知道你們都是沒有什麼規矩的人,官場威儀定然是嚴格分明的,以鄧子浩,閣下如此的名氣,身份地位,又怎麼會被人安置坐在這裡呢?”
“呵呵”
“哈哈”
楊洋和馬謖兩個人雖然聲音不同,可都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司馬恂。
鄧瀚倒是笑道,“此時不過是晚宴,若是太過死板了,大傢伙豈不吃著彆扭,就像當年我在許都天子*中過的那個除夕一般,真是死板之極,竟是將一年中最應該放鬆的時候,還弄得那麼教條,人生在世,苦難已多,除了每天都有無數的事情需要為之發愁,到了這該休息的時候,我們自當放開胸懷才是啊”
“我們這位主公,就是這麼平易近人,該工作的時候,自然要竭盡全力去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到了這個時候,自然可以隨心的歡樂”
畢竟以往的司馬恂又或者是朱然,周泰他們的主公,一者曹操,二者孫權,兩人終歸比劉備的出身要好上許多,而劉備雖然祖上還是什麼中山靖王之後,可是這麼些年,流落到市井之間,自然身上的貴族氣息就沒有多少沉澱了,而沾染些市井之氣自是必然,就像當年他從師於盧植之時,雖然家資寒破,卻也和公孫瓚一起,常常鬥狗遛馬,很是玩酷。
如今雖然已經身為一方諸侯,可是這居移氣,養移體,劉備多少年來都是小打小鬧,轉戰於四方,哪有那個時間和空閒,來頤養自己的尊卑之氣。
而曹操早就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