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的地方拜訪過。所謂佛門講求的日日苦修,以期得到某天開悟的狀況,卻是就像他此時的場面。居然僅僅因為對面那個小子的兩句話,卻是便讓史阿有了頓悟的機緣。
霎那之間的史阿,卻是在他的腦海之中似乎經歷了萬千的輪迴,今生的種種際遇以及過往的俗事煩擾,卻是在他的閉目的雙眼前幻滅衍生。
史阿卻是不動如山,在那裡矗立。而他身上的氣勢,卻是在不斷的增高膨脹著,甚至在高臺周圍的那些觀禮之人的寬大袍袖都有些無風自動的意味,而與他對面的鄧瀚雖然直面著他的高漲氣勢,然而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笑顏如花的神情,縱有萬千壓力,卻是猶如清風過大崗,我自巍然不動。
高臺上的情景自然在全都眾人的眼中。而之前因為氣氛使然,鄧瀚和史阿兩個人的對話卻也清晰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不是劍道中人的一幫子朝中大臣,卻也並不是沒有體會感悟。畢竟這些人能夠高居朝中的官位,自然不是什麼蠢笨之人,不過這些人卻多是在曹操的招賢令之下招攬的有才無德之人,對於鄧瀚所說的誠,不拘是誠於他們的官位,還是他們誠於他們要庇護的治下民生,卻是多是有些不是那麼誠心正意的。
而對於鄧瀚的話,或許只有那遠在太和殿之上的左慈能夠更得其中三味。卻是因為這位老道士從鄧瀚的話中更能印證他這平日裡的所行所舉。
似乎過了良久,又似乎只是眨眼之間,史阿卻是雙眼漸漸的張開,而面對著他的依然是鄧瀚的那一副笑臉,像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不過在那笑容之下的卻是讓史阿感觸到了其中的灑脫。
“看來閣下已經有所悟”鄧瀚卻是問道。
此時的史阿,原本身上的那種鋒芒盡顯,凌厲不避萬物的氣勢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少了許多,就像是一把絕世寶劍收斂了他的鋒利,給納入了劍鞘之中。
對於鄧瀚的問話,史阿卻是臉上稍轉柔和,不過回答鄧瀚卻是史阿的拔劍,“劍本無名,然此劍已經隨我之身不下於三十年,故被冠以史阿之名,長三尺三寸”語氣上的堅決卻是不能遮掩了此時史阿這片刻之間的拔劍的輕柔,對於此時他手上的史阿劍,史阿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情人般的溫柔。
鄧瀚自是笑著微搖了搖頭,也是如同史阿一般持劍而起,言道,“劍名青峰,長三尺六寸,被高人去蕪存菁之後得以成劍”
“既然已經拔劍,那就開始吧”
此時的史阿卻是沒有作勢,劍指一彈劍鋒便是一陣從史阿劍上散發出的一陣龍吟,隨著那微微顫抖的劍身的擺動,史阿卻是輕身提起,便向鄧瀚的中宮而進。
史阿的身形自是快捷,不過收斂了本身的鋒銳他攻勢依舊是直面對手,在看似溫和的劍勢之中,卻是蘊藏著凌厲的殺機。
不管如何言講,劍,本身再是高貴的王者,然而總是不能脫離了它本身的武備之意,即便是天子劍,卻也會有血濺五步的腥氣。
對著史阿額劍勢,鄧瀚卻是沒有任何的慌亂,左右手卻是各執著寶劍和劍鞘,兩分陰陽,一招從拳法中延伸而出的如封似閉,卻是將史阿的劍勢居於門外,畢竟太極劍卻也是脫胎於和太極拳一樣的道意之中的,兩者雖然表現的形式不同,然而內裡的道家真意卻是並無二致的。
鄧瀚身懷太極劍法,此時面對著史阿的攻勢,這一出手並不落下風,自是讓在場的許多人都出乎意料之外,即便是曹丕等人早就知道了鄧瀚的根由,不過這個時候看著鄧瀚的輕鬆閒適,還真是都不由得感嘆著所謂天生神異,居然不屬於他們治下,卻是讓曹操心間矛盾的很。
史阿的劍勢受阻,卻是沒有什麼心下猶疑,能得王越稱讚的豈會是常人,而且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名聲,鄧瀚還是慨然應諾應下了和他的對決,自是本身都有幾分真材實料的。
攻勢未遂,沒有讓他進中宮逞威,史阿卻是腳下再進,手中額史阿劍,對著鄧瀚封來的劍勢卻是疾行纏擊,意圖控制了鄧瀚的寶劍,畢竟史阿自認此時他在劍法上的強橫,卻是能夠在這個時候對於看似柔弱的鄧瀚施加很大的壓力。
先發制人,倚強凌弱,卻是堂堂正道。
不過鄧瀚此時臉上的笑意未減,眼神間卻是透露出凝重之意,腳下禹步不停的隨著史阿的攻勢做著應對,而右手上的寶劍卻如靈蛇吐信一般,微露即縮,陰沉悱惻,動靜不定,讓史阿的纏擊片刻之間無從追擊,而左手上的青峰劍鞘卻也材質非凡,此時在鄧瀚的操控下,卻是撩向史阿因攻勢施展而出,空門得開的腹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