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中,楊修安排護衛鄧瀚的人見他要外出遊覽許都,鄧瀚看著那一隊衣甲鮮明的兵士,卻是發愁,不過最後為了方便也為了安楊修的心,他卻是挑了兩個看上去順眼的讓他們換上了布衣跟著他,至於其餘人,鄧瀚的意思,只要別耽誤了他看路上的風景,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一身文士服,頭戴逍遙斤,這是冬日,自然沒有手拿摺扇,腰間卻是青峰劍傍身。
出了驛館的鄧瀚,卻是被冬日的陽光照得暖洋洋的,畢竟多日以來,他卻是躲在館中,陽光也少見。
大街上卻是遊人如織,過年的氣氛卻是越來越濃,雖然此時的人們還沒有什麼貼春聯的習俗,可是好不容易過個年,買些年貨,放個驅瘟辟邪的爆竹,卻也是可以高興一下的。
此時的爆竹當然不是可以爆炸的,只是單單的竹子,不過在燃燒的時候,可以發出畢啵的聲響,當然,在上庸的研究作坊中,卻是可以做出可以爆炸的,不過此時那火藥可還是重要的戰略物資,當不得這樣的消耗。
“也不知道這些天來,家裡怎麼樣了?”佳節將至,鄧瀚自是想起遠方的家人,“臨來時,卻是有些匆匆了,或許該找個機會給家裡傳個信兒才好,也免得他們擔心!”
看著身邊亦步亦趨的兩個護衛,鄧瀚卻也有些發愁,“還是過些時候吧!初次出門便去接頭卻也不妥!太中大夫賈詡的手下也不是吃乾飯的!”
“爆竹聲中除舊歲!喂,那個誰,”鄧瀚卻是不知護衛的名號,“卻是未曾詢問尊駕的姓名,估計我得在許都過年了,勞煩你們也去幫我才買些爆竹,到時候,我也好耍鬧一番,避避邪,可好!”
護衛中的一個看著面貌清秀的,答道,“公子使喚我等,卻是我等之幸,不過照在下看來,想必公子卻是用不著的!”
“哦,怎麼說?”鄧瀚這卻是隨口一問。
“在下也曾聽過讀過些詩書,自是知道公子的篇文賦已是傳揚天下,而公子這般名聲,想來到時候自是宴請者眾,公子卻是不會孤單寂寞,至於耍鬧,如公子這般人物,也當是舞文弄墨,做些詩詞歌賦才好!”
“呵呵,你倒也心思機靈啊!”鄧瀚聽著這個護衛所說,卻也分析精到,“你卻是怎麼稱呼啊!”
“不敢,在下喚作王基,青州人士!”那人答道。
第三十九章 坑蒙拐騙,搶先挖角
聽聞其人名喚作王基,鄧瀚於此人也並沒有多少上心之處,不過看其言談之間,卻又條理清楚,思維敏捷卻也是個人才,這便稍微留心。
一路行來,見多了許都城中的繁忙景象,鄧瀚於心下卻也將之與襄陽城相比,襄陽城建城伊始就是作為劉表的駐蹕之地,且為了防範北面的袁術等人,劉表這位先生自是將城池修的雄壯,而又於城中囤積了大量的錢糧,整個襄陽城自是城高池險,內里人口多,商鋪也很是興旺,而許都這裡,作為大漢天子腳下,入眼處自然也是商鋪雲集,可是這裡更多的卻是大街小巷上遍佈的書生士子,落魄武士,他們流落於此自然是為了能夠在許都尋得富貴榮華的機遇。
而此時鄧瀚身邊的王基卻也是其中的一人。從交談中,鄧瀚卻是知道,王基出身也微寒,少小失母,唯有一老父獨自撫養與他,不過未等到他出人頭地,卻是撒手人寰,憑著幾分親情,他的叔父卻是照顧他,在老家青州為他謀了一份書吏的差事,奈何見識了一些蠅營狗苟的事情,卻非他所願,鬱郁不得志之下,王基卻是來到了許都。本想從軍為將的他,沒成想憑藉著他的識文認字倒讓他入了護衛軍,所做的卻只是一些伺候讀書人的事情,和他一起的都是些大老粗胚,到此時王基卻也有些灰心。
聽著他的講述,鄧瀚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畢竟他前世不是研究歷史的,三國的人物除了知名的那些之外,他卻也是很少關注的,不過王基這個名字,他卻是在玩三國遊戲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在遊戲中,王基似乎是一位槍將,雖然其資料比不得當代的一些名將,可是平均四圍都在七十五左右的他,甚至比劉備都要高一些。
難道這個王基正是其人麼?
有了這個印象,鄧瀚與王基自是折節相交,在鄧瀚有意的籠絡下,王基卻也變得對鄧瀚相當的親善,不管如何,一個當世名揚天下的又被舉孝廉,還讓天子徵辟的文壇新貴,對一個籍籍無名,失意不得志的落魄之人傾心相談,又怎麼不會讓斯人感到心動。
鄧瀚的心中本就沒有什麼上下尊卑這些等級的觀念,雖然這些年來已是投入了劉備麾下,可是與劉備這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