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一次,也不知多少。如今師父死了,他們只怕未必照舊了。若除了華府,又問誰去要錢?難道還可以問度香商量麼?不比在外,常可見面。此刻師孃要我一月定給 多少錢,這倒是件難事。況且公子近來待我又不如從前,這話怎好去問他?”想來想去,不得主意,答不出來。他師孃心上疑著華公子待琴言不知怎樣好,自然要一千就是一千,要二千就是二千。這幾天在琴言身上盤算,把個心想昏了。又恐琴言存著壞心,道是師父死了,便可撒開。所以長慶媳婦的心,想錢倒與長慶一樣,可稱良偶。便要緊擠住了琴言,做個靠山吃山、造水吃水的主意。見琴言不語,便生疑慮,又道:“你怎麼不說話?多少總要有個定數。”琴言道:“當日師父將我送進華府,原是避難,我實不知是怎樣講的。華府有錢給他,沒有錢給他,我也不知。且我進去之後,從沒有見著師父的面。
只聽說師父每月到府一回,也只在門房裡,不知領多少錢。此時我又不出去應酬,一月給師孃多少錢,原是應該的,但我拿不定主意自己有錢無錢,我怎敢隨口答應?設或答應了又不見錢呢,怎麼對得住師孃?”他師孃口中哼了一聲道:“我不信,我也不知細底。你師父是不知自己要死,若知道自己要死,也早對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