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大喊大叫。凌風不管他們,衝著自己和楚良的交情,這群人還不會朝自己動武。他走上前去道:“喂,你這是怎麼了?”
楚良苦笑道:“還看不出來?受傷了唄。”
一個年長的漢子上來道:“凌風,你小子到底搞什麼鬼?哪裡惹的麻煩要咱們楚良給你擦屁股,你看看,惹了一身傷。”
凌風一急,道:“你們岳家寨這麼多人,難道都是吃乾飯的,一個人都對付不了”
忽然後腦勺一痛,他哎呦一下住了口。那漢子收回大巴掌揉揉手腕,道:“你再說一遍?我看你是骨頭癢了!”
凌風看看楚良看看那漢子,到底理虧,道:“怎麼回事?連你們也對付不了?”
那漢子名叫餘成巍,是岳家寨副寨主,更是楚良結義大哥,見兄弟受傷如此,對凌風也是沒好臉:“這天底下哪有我岳家寨對付不了的人?你小子好狡猾,把這屁事交給我們自己躲得遠遠現在倒來興師問罪?”
楚良道:“餘大哥就別說了,犧牲的兄弟們都埋了嗎?”
餘成巍點頭,道:“埋了,快把藥喝了,寨主要你去他們墳前跪四個時辰哩。”楚良默然點頭,掙扎著就要下地。眾人也沒勸,只上去兩個扶起他。
凌風偷眼瞥餘成巍出了門,忍不住道:“喂喂喂,沒有一個人能跟我解釋解釋嗎?”
楚良道:“跟我來,我向你解釋。”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臥虎山腳下,但見一派蔥蘢間,一個草率堆就的巨大墳包尤其突兀,無碑無牌,簡單得可憐。凌風知道,岳家寨人但凡是戰死的一律就近挖坑,百八十人一同埋葬,生得轟烈死也熱鬧。這麼大的墳包,裡面能埋多少人?
楚良捂著胸口輕咳,褐色布衫上隱約還有血的痕跡,因受傷還捱了寨規五十板,他在凌風的幫助下才跪下來。
“你又是怎麼搞的?被瘋狗追著咬麼?”楚良看著凌風滿頭包腫了半邊臉的樣子,忍不住笑問。
凌風道:“少扯話題,到底怎麼回事?”
楚良一把將他也拉跪下來,道:“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答應你,我也不會害死這麼多兄弟。”
凌風也乖乖跪著,一臉不明白,楚良道:“我和餘大哥答應你昨晚追捕歐陽蝶,偏逢寨主下令夜襲曹幫,這種情況下我們自然無法調集人馬,餘大哥趕了回去,我權衡再三,還是違了寨主命令,只簡單交代手下弟兄如何幹事,不想曹幫暗調了人馬埋伏,我寨死傷慘重,寨主大怒,賞了我五十板。這還算輕的,若不是念我受傷在先,絕少不了一百。”
凌風聽了沒心沒肺道:“你還真是好膽氣,孤身迎敵,萬一出了什麼事你那幹兄弟還不活吃了我!沒有金剛鑽你攬這瓷器活幹什麼?”
楚良氣得胸口氣一滯,揮掌拍來,道:“你還有臉說我,不是說好了與我們會和的麼,你怎麼現在才來?”
凌風自知理虧,賠了個笑,道:“我也是沒辦法,昨晚被人給盯上,也是折騰到了現在,本以為有你們便足以成事,哪想你們也栽了個滿堂彩。哎,歐陽蝶真這麼厲害,你就這麼不是對手?”
楚良點頭,道:“此人功力深厚,我當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王家小姐並不在他手中,看那招式剛猛有力,我好似在哪裡見過”他想了半晌卻想不出所以然來,凌風也並未聽他,緊抿著唇。
楚良疑惑道:“你與歐陽蝶有何大恨,為何如此費心抓他?”
凌風眼中憤怒漸去,起身後滿是昂揚鬥志,爽朗一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奸邪小人,人人得而誅之這個道理嗎?”
楚良道:“這個道理對你也有效?我可是從來不知道。”他神色一斂道:“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歐陽蝶會在昨晚行動,捉的又正好是王小姐?”
凌風撓撓頭道:“我、我是猜的,運氣好得很,全猜中了,你以後得管我叫凌半仙——”他說著跳開一大步,恰恰讓楚良逮不到自己。
楚良不好站起,道:“你小子究竟搞什麼名堂?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什麼時候也路見不平了?”
凌風道:“路不平有人踩,踩平點,路也好走些不是?得,你慢慢跪,我走了。”
楚良惱道:“不解釋清楚就走?你也真好意思!”
凌風笑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嗯?”他想了想,從懷中掏出“顧盼生香”,倒出一些用油紙包好遞過去,道:“這可好得很,要是哪天遇見喜歡的姑娘就讓她聞上一聞,保管成了好事兒。”對於推薦自己的傑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