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果長未必好:“不如加三個好了,這三個軍士和果長統稱持矛軍士,這樣就有更多的預備,即使一個果運氣特別不好,在對射中有個軍士被第一個打倒,還是可以控制部隊的。”
許平問道:“周兄弟說這四個人都叫持矛軍士,是打算給他們全都裝備長矛麼?”
“是的,大人,”周洞天早就胸有成竹:“這次對射給我軍的經驗就是:如果沒有人維持秩序,那大批的燧發槍根本起不到作用,無論持槍士兵是臥倒還是逃跑,他們的燧發槍都算是浪費了。所以我們才需要大量的軍士們,讓他們時刻監督士兵作戰,如果給他們也裝備燧發槍的話,他們就得一邊維持秩序一邊射擊,一人分心二用總是不好的,還不如讓他們專心控制士兵。”
“此外長矛對抗騎兵也有好處。”另一個參謀說道:“雖然我們營火力降低了兩成,但對抗騎兵突擊的力量強了,而且若是肉搏長矛也是有用的。”
“而且還能鼓舞士氣,若是大家都用燧發槍,打起來兵荒馬亂、硝煙瀰漫的,士兵可能分不清誰是軍士,他們手裡拿著長矛,士兵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也威風啊。”又是一個參謀說道:“軍官想找軍士,也方便不少。”
“既然大家都贊同,那便這樣定下來了吧。”許平下令馬上實施這場改革,很快就會有長途行軍和可能發生的作戰,新的編制可以在戰鬥中得到檢驗和適應。
這兩天來,選鋒營的俘虜們經過忙碌,打造好了一千五百具簡易的棺木,把他們的陣亡同袍都收斂入棺。
昨天許平已經把近衛營陣亡的手下都安葬在祀縣城旁,今天選鋒營下葬他們的同伴時,許平又帶著近衛營來觀禮。一千多名選鋒營士兵首先把他們同伴的棺木一一放入墓中,然後列成整齊的隊形,目視著八個人把他們的長官——何馬的遺體葬入墓中,他將躺在他部下的身旁。
新軍的禮儀讓闖營的人也都覺得新奇有趣,李過、李定國、孫可望他們也都帶著各自的親信手下,在周圍觀看著選鋒營的一舉一動。選鋒營中的軍醫、獸醫、工匠和炮兵許平一律不放,而參謀、步兵則一概不予扣留,這個決定他同樣告知了友軍。
李過得知許平的這個念頭後就有些不解:“黃候的兵可是好厲害,這次損失這麼大,好不容易才抓到他們,怎麼可以輕易放了呢?”
“黃候的步兵,大多不過是才訓練了三個月的招募兵罷了,只要鎮東侯的教導隊還在,只要朝廷還給鎮東侯軍餉,讓他話每個月一兩銀子去募兵,這種步兵他要多少有多少。我就算把這一千多人放了,等他們走回京師,鑑別完畢,重新編組入隊,也差不多得幾個月。”許平覺得有這功夫,教導隊差不多又能訓練出一批新兵,制約新軍規模的永遠是朝廷給的編制,而不是訓練兵的數量:“若我今天留下他們,難免會有謠言流傳,說我殺俘等等,以後同新軍作戰,對方勢必死戰到底。”
新軍那邊的儀式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許平不再與李過多說,他抱拳喊聲“得罪”,就走到前面自己的軍中。
看著許平遠去的背影,李過問身邊的李來亨:“你怎麼看這位許將軍。”
“孩兒挺喜歡這個人的。”
“為什麼?”
李來亨皺眉想了想,以前他對從官兵那邊投降過來的明軍軍官一直沒有什麼好印象:“他和其他官兵不同。”
李過追問道:“都有什麼不同?”
“其他從官兵那裡投過來的,遇上官兵的時候最是兇狠,剖腹挖心、肝肺下酒,對俘虜更是一個不留,殺的時候更是花樣百出,唯恐這些人死的快了,唯恐我們看不見他們的表現,生怕我們會覺得他們還想留後路,還想有一天投回朝廷那邊去。”李來亨帶著些鄙夷之色說道:“每當看見他們這種做派的時候,孩兒都會想:‘這也算人?’,不過確實,他們如果不這麼做,孩兒難免會擔心。”
“這位許將軍不殺俘虜,善待舊主的手下,你怎麼就不擔心了呢?”
這次李來亨想了很久,才緩緩回答道:“以往那些叛徒虐殺官兵時,孩兒就想過,他們以前能那樣殘酷地對待義軍、今天能這樣對待昔日的同袍,那明天若是有機會,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手軟的。”不過有些事情闖營不願意自己幹,總要有這種小人代勞,李來亨對此也是有所瞭解的,不過這些人即使做了這種事仍然不可靠:他們拼命出力是為了激怒朝廷,讓朝廷無法輕易赦免他們——這樣闖營就不必擔心他們叛變,但若朝廷真的表示既往不咎,他們還是會叛變回去。李來亨看著前面的許平:“許將軍不同,孩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