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不可為之間,楊致遠無法說服自己退兵,那就意味著拋棄了開封和賈明河,也是把楚軍和江北軍留在闖營的虎口中。
“到底李自成在哪裡?”楊致遠強忍疼痛,努力地思考著,在地圖上搜尋著:“我該如何行動,才能把許平引出來?”
楊致遠苦思著對策,他不但需要靠機動把許平從營寨中引出來,還得確保安全。如果大軍抱成一團緩緩行軍倒是安全,可這樣許平未必會出營急追,只要慢慢尾隨新軍就走不快;如果大膽一些快速行軍,倒是可能把許平引出來,可以闖營的情報優勢,兩軍離得這麼近,任何失誤都可能被對手抓住
“月落烏啼、月落烏啼”整整一夜,楊致遠都沒能想出一個完全的策略,最後口中只是喃喃自語,終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楊致遠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
“楊叔叔,您醒了。”
耳邊傳來黃希文喜悅的叫聲,楊致遠感到四肢百骸一點力氣都沒有,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他勉強睜開眼,感到黃希文的臉孔就在身邊晃悠,就是看上去一片模糊彷彿罩上了一層雪花。
“通告全軍,大帥安然無恙。”
楊致遠聽到黃希文高聲叫起來,他張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疼得已經沒有力氣呼吸了。
“退兵退兵”楊致遠掙扎良久,終於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