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車陣後向前行兩百步。聽到鑼聲之後回返。殺掉你們面前的任何一名敵人。出發!!”
儘管外面哭喊叫罵聲震天。可歐曼加里斯下達的命令還是被聚在木臺四角的四名把總清晰的收到。
這四名把總手持武器迴歸本隊。手臂前擺。大步的向前走去。守在四方門口計程車卒們吆喝著把大車向兩邊拉開。在大門外面百步內已經。全部是屍體和重傷員。
四方的四隊士兵邁著整齊的大步向前逼去。長矛已經是放平。後面的大刀大斧也都是平端了起來。
最外圍的蒙古騎兵已經是潰散而去。而在陣前的那些還是糾結成一團。穿著甲冑的步兵已經是到了他們跟前。
長槍戳刺。正當面的蒙古騎兵紛紛慘叫著落馬。進入陣中之後。那些手持大刀重斧計程車兵們拼命的砍向對面的馬匹。砍斷一根馬腿。整匹馬就要倒地。騎兵也會立刻成為刀斧的犧牲品。
當年宋軍破金兵的鐵浮屠就是如此。)刀斧砍馬腿。然後斬殺騎兵。這兩萬餘蒙古騎兵儘管數量上佔據絕對優勢。可已經是距離潰敗不遠了。過來的兩名萬謊經是約束不住直屬的騎兵了。
時間向前推兩個時辰。距離貓兒莊八十里左右的大同鎮羌堡。張坤站在烽火臺上舞動手中的紅旗。
在張坤的身後。大隊騎兵整裝待發。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塞下曲
陳永福把肩甲上的搭扣繫牢,又伸手在幾個結合的地方摸了摸,確認了一下,不由得心中感嘆,這膠州營的東西的確是不錯。
單說這甲冑,很簡單的幾塊鐵板拼接,可比起鱗甲和環臂甲來,卻要管用許多,這樣的甲冑,弓箭不是巧合的射到盔甲縫隙中是不管用的,刀劍劈砍的用處也是不大,就算用長矛,如果不是正面用力刺殺,恐怕也會劃開。
這麼簡單的東西,怎麼大明就不造呢,大同總兵陳永福當然不會知道,這樣的甲冑沒有水力機械的話,根本不可能推廣。
單純依靠鐵匠的手工打造,怎麼可能有這麼廣的使用範圍,比如說看看身後和身邊的騎兵,大都是帶著頭盔,穿著盔甲,當然了,很多騎兵的甲冑並不是陳永福這樣的鐵罐頭,而僅僅是在前胸那邊掛著甲板,手腕和肩膀處也有護甲,這就足夠能防護大部分的迎面的傷害了。
大同總兵陳永福看著鎮羌堡上的大旗揮動,雙腿敲了一下坐騎,大隊的騎兵開始朝著草原上移動。
大軍行動初始,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快的行動速度,畢竟這次的目標距離很遠,需要儲存馬力,陳永福接過身邊親兵遞來的頭盔,拿在手上閉合了幾下面甲,笑著自嘲說道:
“當年寧遠伯李如松率三千兵去偷襲土蠻,只希望今日咱們地行動不要步李公的後塵。”
這話說出來周圍卻沒有人跟著笑。陳永福所說地是遼鎮總兵李成梁的兒子李如松,也是繼任父職的遼鎮總兵。遼鎮李家是明中後期最大的將門,最巔峰時候有家丁八千多,是大明第一等的軍事力量。
不過這八千多家丁在萬曆年三大徵中死傷不少,逐漸地衰弱,李如松此人又是一名喜好冒險的將領。
在他做遼鎮總兵的時候。最後一次戰役是率領三千兵去草原上偷襲土蠻汗,也就是察哈爾部落,本以為是金帳所在,閒暇時不會有太多的防
誰想到好死不死的趕上對方的大會,差不多察哈爾部地力量都在這一天集中在這裡,儘管李如松的三千兵精銳。可架不住幾萬牧民騎兵的圍攻,最後戰敗身死,被朝廷追封為寧遠伯。
遼鎮總兵李如松差不多是明廷震懾北地蒙古和女真地最後手段。努爾哈赤當年是李成梁地義子。見到李如松地時候還要恭恭敬敬地稱為大兄。不敢有絲毫地不敬。可李如松一死。最後地三千精銳死在土蠻之戰中。北地地局勢一下子就崩壞崩潰。
李如松地這些事例。在大明地軍將中流傳甚廣。所謂打雁不成反被啄瞎了眼睛這就是生動地寫照。
今日間所做地事情。和李如松所做地真是沒有什麼區別。也難怪大同總兵陳永福在這裡自嘲。
參將楊承祖就在他身邊帶好了頭盔。合上了面甲。聽到陳永福地自嘲。他張了張口。卻沒有接話。只是在馬上抱拳躬身。撥轉馬頭。加速回歸了本陣。這種大規模地行動。又是從前互相不統屬地幾個部隊加起來。自然要親臨指揮。
當然。對陳永福地話。楊承祖心中輕蔑。還是頗為地不屑。楊承祖在羅汝才座下地時候。南征北戰。和官兵步騎交手不少。勝多負少。他心中下意識地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