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還沒有這個能力。便有這個能力,也少了這種機會。
“對了,有件事要提前與小乙知。”
朱絢面容一整,沉聲道:“我此前聽到了一個訊息,李綱等人在朝堂上,連番彈劾應奉局。本來官家對此頗為不快,可是因為虜賊之事,也無意在這上面計較。
我估計,官家很有可能。會罷黜應奉局。”
玉尹的手,頓時一抖。
罷黜應奉局?
難道說,自己遲遲得不到調令,便是與此事有關?
玉尹記不太清楚,歷史上徽宗皇帝究竟有沒有罷黜過應奉局。不過從朱絢的話語中,他聽出些許端倪,這應奉局十有可能要被罷黜。玉尹對應奉局也沒什麼感覺,甚至從骨子裡有些反感。且不說朱勔那蘇杭應奉局如何,便是而今這杭州應奉局,雖沒有當初朱勔在時的肆意妄為,可搜刮的還不是民脂民膏嗎?
這一路押送花石綱。玉尹感受頗深。
只為官家的愛好,便不惜勞民傷財。押送的也全都是些沒價值的東西那些奇石花草,在徽宗皇帝眼中或許價值連城,可是在玉尹眼中,卻真個是一文不值。
怪不得章惇曾說:端王輕佻,不可君天下。
那章惇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對徽宗皇帝的評價,倒是真個不差。
“那我”
“小乙怕一時半會兒,走不脫了!”
高堯卿為玉尹滿了一杯酒水,輕聲道:“去歲小乙做出好大事,而今風波已逐漸平息。
週刊花落東宮,而且時隔甚久,蔡京更無機會復起,所以那些人也不會再與小乙作對。所以小乙便留下來也無妨不過還是有些人看小乙不太順眼,前rì更有人彈劾小乙,應奉局兵力過盛,有違兵制,要求把小乙那些手下,全部解散。”
“什麼?”
玉尹聞聽,頓時大驚。
他已經盡力控制人數,生平觸動某些人的神經。
哪知道
這一千人,可說是他辛辛苦苦才拉起來的兵馬。好不容易成軍,若真個散了,才是可惜。
“那官家如何說?”
“官家對此倒沒什麼態度,加之邢侯也為小乙解釋,言多出的兵馬,多是雜兵”
朱絢介面道:“不過小乙還是要做好準備,一俟應奉局罷黜,那小乙這些兵馬,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早晚會被解散。而且皇太孫也要我轉告小乙,他希望你能留下來。若留下來,便是這些兵馬不被解散,小乙也不可能繼續執掌在手中。”
趙諶對玉尹頗有好感,玉尹也非常清楚。
他能在杭州過的逍遙自在,少不得也有趙諶私下裡的幫助。
別看趙諶年歲小,卻也明白事理。應奉局那地方,不是長居之所哪怕是為官家辦事,可說到底也就是個編外機構。更不要說,應奉局的名聲,也著實不好。
“若應奉局罷黜,這些兵馬解散,該如何安置?”
高堯卿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此事成與不成,尚未可知若應奉局真個罷黜,家父倒是有一個主意。只是要等到有了結果,才能和小乙你,面對面的商議。”
高俅?
玉尹先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表示明白。
只是,他一直不太明白,高俅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如果說此前高俅讓高堯卿和自己接觸,是為了搭上朱絢和太子這條線,那麼現在
想來,高俅已有了主意。
玉尹思忖良久。便拿定了主意:若真個要解散兵馬,罷黜應奉局,便去拜訪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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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朱絢、高堯卿兩人喝了一會兒茶,玉尹便告辭離去。
今天得來的訊息,著實需要消化一番才好。沿著汴河長堤緩步而行,玉尹突然又停下腳步,站在一棵已呈現出凋零之sè的柳樹旁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汴河水流淌。呆呆出神。
從杭州帶來這些兵馬。可是他費盡心血,冒著xìng命才打造而成。
為了這支兵馬,他甚至不惜打劫了蔡京的生辰綱。可世事無常。誰又能想到,方有了些起sè,這支兵馬又要面臨解體的危險。一想到這支兵馬將要被解散。玉尹就感到心痛。你東京號稱百萬禁軍,為何偏偏就容不下,我這一支千人的部隊?
至於是誰彈劾?
玉尹沒興趣去了解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