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顫。
不過,他雖有些害怕,卻也不擔心玉尹真個為難他,便強笑一聲道:“玉指揮去了樊家崗便知。”
玉尹也不吭聲,便打量著此人。
那目光,直讓這十將心裡發毛,更暗自後悔,討了這麼一樁差事。
片刻之後,玉尹突然一聲冷笑,手中馬鞭唰的挽了個花,啪的一聲,便把那十將頭上兜鏊打落在地。
“下次再這般裝神弄鬼,便取了你的狗頭!”
玉尹沉喝一聲,催馬便走。
從這十將的眼神中,他看出封況並沒有危險。只是帶走封況的人,卻說什麼自己是挖了他的牆角?又算是怎麼回事?按照這個說法,帶走封況的人便是步軍司的人。玉尹雖然和步軍司沒什麼交情,可是卻不認為,封況在步軍司有這等地位。
高寵率部,緊隨玉尹衝出衛州門。
那十將這才長出一口氣,只覺後背涼涔涔,內衣都被冷汗打溼。
“這廝何人,怎恁張狂?”
一名將虞侯上前,疑惑問道。
十將苦笑一聲,壓低聲音道:“封三郎這回,怕是要發達了。”
“哦?”
“那傢伙便是開封馬行街一霸,諢號玉蛟龍,又名玉屠夫。
而今官拜殿前司兵馬使,據說甚得殿帥所喜,更與李尚書公子往來密切。最重要的是,昨日太子被刺,便是那廝拼死解救,聽人說連官家對他,也是讚不絕口。
咱們這些人還要繼續受罪,偏那封三郎恁好運氣當初娘子便極賞識他,而今又跟了個有前程的。怕用不得太久,咱們再見封三郎,便要尊一聲軍使,直讓人羨煞。”
那將虞侯聞聽,也是一臉的羨慕之色。
和十將相視,不由得連連嘆息,這人和人的命,卻真個不一樣。
樊家崗,位於朝陽門外。
玉尹和高寵來到樊家崗的時候,就見一片荒涼。
夜色之中,有一人橫刀立馬於荒野中。夜風捲起披風獵獵,直透出颯爽英姿
“某家玉尹,受邀前來,還請放了封況出來。”
“你這廝,便是玉尹?”
那人開口說話,卻是個女兒家,令玉尹不由得一怔。
“哥哥,莫非是三郎佔了誰家姑娘的便宜,被人找上門來?”
高寵也感到驚訝,催馬上前,在玉尹耳邊低語。
“我哪知道?”玉尹愕然半晌,苦笑道:“我與三郎這兩年接觸並不算太多,如何曉得其中玄機?不過聽九兒姐說,三郎一直不肯成家,會不會便是這個原因呢?”
每個人內心裡,都存著八卦心理,無分男女。
本來玉尹還擔心封況受罪,可是看這樣子,便放下心來。
猶豫一下,他催馬上前,“對面娘子,我便是玉尹卻不知三郎如何得罪了娘子,便代他與娘子賠禮。只是我等軍務繁忙,還請娘子網開一面,饒三郎一回。”
“哼,說得卻容易,你跑來搶走我的人,卻又花言巧語。
也罷,你要帶走封況不難,卻要有些真本事才行若能勝得我手中大刀,便讓封況隨你走。”
不是情債嗎?
玉尹愣了一下,便要開口再說。
哪知道,對面女子卻不給他機會,一聲嬌喝,拍馬舞刀便衝過來。
玉尹正要拔刀相迎,一旁高寵已擰槍躍馬而出。
他是玉尹的親隨護衛,在這種時候,斷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哪怕知道,這女子並無惡意,高寵也不可能讓玉尹出手。若真個玉尹動手,回去定要被何元慶恥笑。
“兀那婆娘,想與我家哥哥動手,且勝過我掌中槍。”
話到,馬到,槍到
女子聽聞高寵喚她婆娘,也怒了。
“你這小賊,竟敢辱我。”
便不理玉尹,舞刀和高寵戰在一處。
玉尹在旁邊觀戰,倒也不太驚慌。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女子刀馬純熟,著實不俗。在玉尹看來,眼前這個女人的武藝,和燕奴在伯仲之間,或者說略遜色燕奴一籌。不過燕奴長於步戰,精通的是江湖手段;而這女子,卻是標準的軍中打法,一招一式顯然下過苦功,而且甚有可能,上過疆場。
若是去年,玉尹說不得會為高寵擔
可現在,高寵經歷數月漠北廝殺,打法已經日趨完善。
一杆大槍在他手中,宛若出水的蛟龍一般,任憑那女子刀法變幻萬千,高寵只一力降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