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絕不會善罷甘休吧。”
趙叔向顯然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場變故,不由得眉頭緊蹙。
“十九哥怎麼說?”
“我我已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叔向站起身,在閣樓中踱步。
半晌後,他輕聲道:“方才十九哥也說了,這件事絕不能停。”
“可是”
“道君反悔,並無大礙。
關鍵是你我這個時候,更要謹慎小心,絕不能亂了方寸。你說的不錯,這件事若走漏了風聲不,肯定會走漏風聲。耿南仲唐恪之流,不足以信任。他們可以投奔我們一回。就能夠再掉過頭來,狠狠咬咱們一口。出了事,道君不會有任何危險。官家哪怕再心狠手辣,畢竟是父子,他都不可能對道君施以任何手段。
但官家可以和道君握手言和。卻不會與你我握手言和。
一俟官家知道你我在裡面做的這些事情呵呵,哪怕官家再重新九哥,也不會心慈手軟。
想當初,太宗將魏王驅逐西南,做了個涪陵郡公。
難不成今rì,九哥也想效仿當初。流落蠻荒,不僅是九哥鬱郁不得志,便連帶著子孫,也要受盡欺凌?”
趙叔向拿出了他祖上趙光美的事情做例子,讓趙構臉sè大變。
是啊,難不成自己要做第二個涪陵郡公嗎?
在外人看來,太宗雖驅逐了趙光美這一支,但畢竟是手足之情,雖驅逐卻也頗為優渥。
可趙構卻清楚,太宗以後歷代帝王,對涪陵郡公一脈的打壓。
百餘年下來,涪陵郡公一脈可謂凋零,根本無法登入朝堂。同時,歷代帝王對涪陵郡公一脈都保持著jǐng惕。哪怕是涪陵郡公一脈不再參政,也會加以提防,一俟出現問題,便強力打壓。所以,涪陵郡公一支到了趙叔向這一代的時候,看似風光無比,實際上已落魄至極
趙構沉默許久,猛然抬起頭,凝視趙叔向。
“十九哥,你說該如何是好?”
趙叔向站在欄杆旁,看著院中桃杏爭chūn的景sè,並未立刻回答。
良久,他緩緩轉過身。
閣樓裡的燭火閃動,照在他的面龐上,透出幾分yīn鷙。
“九哥,事到如今,你我已沒有退路。
退則死,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道君顧全大局,所以才決定罷手。可你我,還有朝中那些盟友,卻退不得,退就是死!所以,我們只有繼續撐下去才行。”
“可是道君已經反悔了啊!”
“哪有如何?”
趙叔向聲音陡然拔高,“想當年太祖在陳橋時,何嘗不是被百官黃袍加身,不得已才起兵平亂,打下我大宋江山。今rì你我,也只有效仿當年,與道君黃袍加身。
只要能驅逐了官家,道君重新登基,執掌朝堂,你我才有一線生機啊。”
趙構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