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振,聽說還有新式火槍,土匪們大多都是衣衫襤褸的山民,連砍刀都配不齊,攻打張家嶺得不喪失。自然不願意來。
張春因此躲過了一劫。夏糧歸倉,秧苗插上。這一年因為雲龍鎮被毀了,辛寶久向縣令大人求情,稅收也減免掉了。
7月,勸學篇的皇榜正式下了,不過勸學篇不再是一篇文章,而是整整二十四篇文章。湖北自己印製,辛寶久就帶給了張鳳蘭一本,以期鼓勵商戶籌辦新學。張鳳蘭就把這本書給了張春。
張春是理科生,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閱讀“勸學篇”。只是張大人的學識太“高”,寫的文章連袁芳都讀不懂,更何況普通老百姓?那無疑是本天書。不過這次辛寶久沒有能力在鄉村張貼皇榜,只到了還是一片廢墟的雲龍鎮。一些大家族也傳送到了。並宣告朝廷開始正式變法維新。
變法維新、開辦新學的訊息是張鳳蘭傳過來的。此時袁芳躺在病床上,心如死灰。張春擔任了給所有人掃盲的任務。張春的目標不大,讓所有人會寫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第八章 改變
雲龍袁家幾近滅門,拖船埠的袁家卻抵抗住了土匪的侵襲。慢慢就有訊息傳來,並不是說這次的匪患完全是針對某個小家族,而是各大家族都利用各種情勢把災禍向小家族身上引。同時也因為張鳳蘭在雲龍鎮日漸強勢,不敢動清河吳家,總能讓依附吳家的小家族引火燒身吧。
吳家和袁家走的是河道,嚴格算起來是湖匪與船幫的勢力範圍。而其他家族包括拖船埠的袁家因為要在陸地上生活,多多少少都與土匪山賊有些聯絡。有些山賊甚至是一些大家族暗自養起來,用來打擊對手的工具。
襲擊雲龍鎮的土匪有沒有這些大家族的影子,拖船埠的來人說得很隱晦。
張鳳蘭卻直接告誡袁家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不要輕舉妄動的原因很多,其中水陸勢力的分野早就約定俗成,這種平衡不宜打破。再就是張家嶺處於非常脆弱的時期,只能委曲求全,這也是很大一個原因。張鳳蘭一定是接到了一些威脅性的傳話,所以事後從漢口帶回來了數千發子彈,供給張春訓練用。
張春察覺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所能做的也十分有限,亂世要靠實力說話,但是實力不是短時間能夠培養起來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夏收過後,張家嶺除了掃盲。就是搶種水稻。新收的小麥產量差強人意,但是張家嶺的老少都認為這已經是高產,非常高興,至少不用擔心捱餓。
搶種完水稻。土圍子裡要修建公共廁所和下水道。
西池塘的邊上築起了土窯,開始燒製磚瓦和陶管。這是莊稼人必備的手藝,會燒,不精通而已。張春有了足夠的糧食,但是買了再次買了兩頭牛後就沒錢了,所以一切都要自力更生。
袁芳總算爬起來,死去的人活不過來,而活著的人還得活下去。
土圍子裡一下子乾淨了起來,汙水被下水道收集統一排到了南門前打穀場邊的大糞池裡。糞池邊已經開始堆農家肥。糞池的傍邊新修了一個四合院,裡面餵了兩頭小豬,其它的地方就是牛棚。六頭水牛,在雲龍鎮,也不是每個家族都有,這年頭牛太貴了。其它家族都認為僱農和長工應該出力,連翻耕水稻地也都是人耕的,反而是一些自耕農家裡養了一些水牛。
建完牲口院子和下水道系統後。張春就不敢折騰了。
不過土窯沒停,張家嶺開始燒窯。雲龍鎮以前窯口的兩位師傅因為匪患,帶著三個徒弟過來,他們沒有糧食來源,春荒好過,但是熬到秋收不容易。兩位師傅不會燒瓷器,但是一般的陶器還是能夠燒的。而且平常人家誰用瓷器?反正張春家和張揚氏家都沒有幾個瓷器。張鳳蘭販賣的也主要是陶器而不是瓷器。
兩位老師傅接管了土窯就開始改造窯口,主要燒製土磚,張春說陶器要燒可以,但是要保證質量。牛頭山有很好的陶土,但是老師傅們不敢把窯口開到牛頭山。因為還不太#安全。所以每天只有三個徒弟到牛頭山用板車拉一車陶土回來,陶器的產量被限制了,土磚沒有限制。大塊的土磚是用來在土圍子外側砌牆,一方面加固土圍子,另一方面防止雨水侵蝕。這個進度不快。但是一直在持續。弄得西池塘已經快與北池塘連起來了。
有一點,張春不太明白,中國水稻種植技術的水肥管理已經非常成熟,農家肥的製作和田間施肥也是如此。為什麼在湖北中部看不到一點這方面的痕跡?不過當張春進行講解的時候,張秀清等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