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喜歡有什麼用,又成光桿司令了。”
曉燕無言以對,這時葦一突然坐起來,開啟臺燈,認真地說道:“商曉燕,一個阿輝,一個柯先生,咱們倆算是扯平了。以後再也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見曉
燕點頭,他重新關上臺燈,木樁一樣地倒下。
然而,曉燕仍抱著葦一不撒手,葦一忍不住道:“還去跟小錢借錢,我看你真
是有病!”曉燕不說話,親了葦一一下。彷彿下決心做一晚上的“黏糕”。
第二天,曉燕主動打電話約了智雄去銀行見面,見面之後,很快辦完了交接手
續。分手時,曉燕道:“柯先生,我不欠你什麼了吧?”
“不欠了,不欠了我現在才相信,有些情況你的確是不知道”
“那我走了”
“想不到這件事你能辦得這麼快,又這麼圓滿。”
“不是我圓滿,而是你圓滿。”
“什麼意思?”
“這錢一半是借的,一半是我準備結婚用的。”
“這”
“這沒什麼,再見。”
在智雄呆呆的視線裡曉燕頭都不回地走了。
曉燕還是決定離開天都不動產公司,葦一說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要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曉燕說我跟朱廣田說過辦完這單生意就走。葦一說你那是氣話,我相
信他也是當氣話來聽的。曉燕說也許我不想跟你搞地下情吧,這種裝腔作勢的生活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何況朱廣田又這麼讓我失望。
朱廣田當然也不想讓曉燕走,他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又把曉燕的辭呈撕了,甚至有點低三下四地說道,我不是都已經向你道歉了嗎?
曉燕說,我不是要跟你計較個人恩怨,我只是覺得天都公司沒有前途。朱廣田
說收住你那張烏鴉口,誰都說我朱廣田前途無量。曉燕說靠什麼?靠心黑手狠你不如黑社會,靠實力競爭你沒進500強,玩不規範的東西算不得數,也實在讓我看
不上。
朱廣田說,你以為找工作很容易嗎?
曉燕說,當然不容易,但也不是離開天都就會死人。
朱廣田說,看你的氣勢,不是有公司重金挖你去吧?如果真是這樣,也犯不著
滿嘴的仁義道德。
曉燕說,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搶手。
朱廣田說,你總有一天還會來找我的。
曉燕道,那你就等著吧。
商曉燕真的走了,她的辦公桌很快就空了出來,朱廣田還聽說她走前與葦一、
劉冬、小錢他們聚了一聚。以往,公司裡的僱員來的來,走的走,朱廣田都沒有任
何感覺,這一次,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心裡會有一絲失落和悵然。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一忙起來,這種情緒又煙消雲散了。
(二十)
浩雄是半夜裡出現排斥反應的,當時的遵義正在加床上沉睡,似乎是在睡夢中被一陣陣的呻吟聲滋擾著,待她醒來的時候,才辨別出這聲音是從浩雄的病床上傳
過來的。
遵義急忙起身,這才發現浩雄的額頭和全身都滾燙滾燙的,護士來給他量體溫,熱度很高。醫生來看了之後,開了醫囑,用了許多藥也不見他的溫度下來,浩雄被
燒得迷迷糊糊的,加上肝區和刀口的疼痛,整個人就像在經受油煎炭烤。
醫生說,這一關他是一定要過的,每一個做移植器官手術的病人都要經受這種生死考驗,因為不是自己體內的東西必然會遭到巨大的排斥力量,闖不過去就是移
植失敗。
遵義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知道移植失敗是什麼意思,無疑就是死亡。
上午10點鐘,一臉倦容的遵義還是按時來到了楚霖的美容院,楚霖沒有食言,她真的在美容院等著遵義,並且把遵義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的助手還給遵義倒了
一杯茶。當屋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遵義注意到楚霖的辦公檯上有一個報紙,墩墩實實的能打死狗,通常人們都是這麼包錢的。
楚霖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借條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遵義小心翼翼地把借條拿了出來,但是她太沒有經驗了,她沒有提出來要看看錢。
這時的楚霖踱到了遵義身邊,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