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人已經死了,我只能把他記在心上,總不能永遠一個人生活。”
“他10多年下落不明,不一定就已經死了。”
“如果他活著,10多年難道沒一點音訊嗎?早該找上門來了。”
“現在是找上門來了,”石亦峰從心底喊出這個聲音,“他活著。”
“什麼?不,不可能。”白玉婉一下驚呆了,“你不要有意來安慰我。”
“不是安慰,這是真的,仲洲還活著,已經從甘肅寫信來了。”
“啊——”白玉婉全身好似凝住了,只有眼角溢位晶亮的淚水,就如月光下一尊漢白玉的雕像。
第二天,石亦峰乘上西去的列車,星夜兼程地趕往甘肅蘭州。他知道以後幾天,自己將處在一種十分難堪與痛苦的境地,但他別無選擇,為了白玉婉只能如此。
幾天之後,《甘肅日報》第三版下方,出現一條花邊新聞:
原南京博物館國民黨少將館長黃仲洲,在南京解放前夕改弦易轍,作出正義之舉,將一批重要文物交給當時南京地下黨組織的石亦峰。後這批文物被以謝夢嬌為首的一夥歹徒劫去,文物下落不明。現經過我公安部門幾年偵察,這批重要文物終於完壁歸趙。
現在石亦峰正在尋找黃仲洲同志,望知其下落者,迅速同《甘肅日報》聯絡。
發了這則新聞。石亦峰如釋重負,一個人在蘭州公安局招待所裡自言自語:“仲洲兄啊,你在哪裡?這10多年來,可苦了你,真不知你怎麼熬過來的啊。?”
在甘肅西部祁連山區一家採石場上。那天傍晚,收工的哨子一響,正在採石的勞改犯們一聲呼嘯,紛紛離開工地,回到低矮的工棚區去沖涼、燒飯或幹私活。
這時,只有一個身材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