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這麼想。那人快斷氣了。”
“你們知道是什麼理由使得有人想殺死你們兩個嗎?”
“不知道,”黛安娜說。“如果不是阿爾鐵裡——”她搖搖頭。“我就什麼都不曉得了。”
凱利吞嚥了一下。“我也是。”
格林伯格探長護送黛安娜和凱利回到黛安娜的寓所。“我將著手調查這件事,”他說,“不過你們在這裡不會有危險。十五分鐘後將有一輛警車二十四小時在你公寓外巡邏,到時候我們再看能找出點什麼線索。如果你需要我,打電話。”
他離開了。
黛安娜和凱利相互盯著對方。一陣尷尬的沉默。
“來點茶好嗎?”黛安娜問。
凱利一反常態地說:“咖啡。”
黛安娜朝她看了一會,相當地惱火,但只是嘆了口氣。“好吧。”
黛安娜走進廚房,開始煮咖啡。凱利在起居室裡四下走動,瀏覽牆上的繪畫作品。
當黛安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凱利正端詳著黛安娜的一幅畫作。“史蒂文斯。”她轉向黛安娜。“你畫的?”
黛安娜點點頭。“是的。”
凱利以不屑一顧的語氣說:“挺漂亮。”
黛安娜的嘴唇閉緊了。“哦?你很懂藝術?”
“不多,史蒂文斯太太。”
“你喜歡誰?摩西老祖母,我猜想。”
“她有些意思。”
“還有哪些原初主義的畫家讓你心動?”
凱利轉身面對黛安娜。“老實說,我偏愛曲線,非寫實的形式。當然也有例外。比方,提香的《羅賓的維納斯》,她身體對角線的曲線令人驚歎,而且——”
她們聽見廚房裡傳來咖啡的滲濾聲。
黛安娜不客氣地說:“咖啡好了。”
她們在餐廳隔著桌子相對而坐,都矜持著不說話,讓咖啡變冷。
黛安娜打破沉默。“你想得出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們的理由嗎?”
“想不出。”凱利沉默了一會。“你和我唯一的聯絡是我們倆的丈夫都在KIG上班。也許他們在從事某項絕密的工程。殺死他們的人以為他們可能告訴過我們。”
黛安娜面色變得蒼白。“對”
她們相互驚恐地對視。
辦公室裡,坦納正看著牆上的一面電視機螢幕上所顯示的黛安娜寓所裡的場景。保安隊長站在他身邊。
“想不出。你和我唯一的聯絡是我們倆的丈夫都在KIG上班。也許他們在從事某項絕密的工程。殺死他們的人以為他們可能告訴過我們。”
“對”
史蒂文斯寓所已經安裝上最尖端的電視和音響。正如坦納對他合夥人所說的那樣,滿屋子充斥著高精尖科技產品。公寓的每一個房間裡都有隱蔽的影片系統,書籍中藏著與網路連線的紐扣攝像頭,門底下盤曲著光纜,還有一臺無線電畫架照相機。閣樓上則安裝了一臺膝上型電腦大小的影片伺服器,操縱六架照相機。伺服器上附加了一個無線電調變解調器,可使伺服器透過手機技術發揮作用。
在坦納向前彎著腰、全神貫注地看著螢幕時,黛安娜說:“我們必須弄明白我們的丈夫正在進行的專案是什麼。”
“對。但我們需要幫助。怎麼辦呢?”
“我們給坦納·金斯利打電話。他是唯一能幫助我們的人,他將發現幕後的主使是誰。”
“就這麼做。”
黛安娜說:“你可以在這裡過夜。我們不會有危險。外面有輛警車值班。”她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沒有車。
她瞪大眼睛看了半天,突然感到一股寒氣襲來。“太奇怪了,”黛安娜說。“這裡應當有輛巡邏車。我來打個電話。”
黛安娜從皮夾裡取出格林伯格探長的名片,走到電話機前,撥了個號碼。“請格林伯格探長接電話。”她聽了一會。“你肯定嗎?我知道了。那我能跟普瑞吉澤探長講話嗎?”又是片刻的沉默。“好,謝謝你。”黛安娜慢慢地放回話筒。
凱利看著黛安娜。“怎麼了?”
黛安娜說:“格林伯格探長和普瑞吉澤探長都被調到另外一個轄區去了。”
凱利嚥了一下口水。“真的是個巧合,對吧?”
黛安娜說:“我剛回想起一件事。”
“什麼?”
“格林伯格探長問過我,理查德最近有沒有做過或說過什麼不在他的日常工作之內的事。有一件事我忘記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