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要到華盛頓去見一個人。有時我和他一道旅行,但這次他堅持說,如果他一個人去,會更好些。”
凱利看著她,臉上一副驚訝的神色。“太奇怪了。馬克告訴我他必須到華盛頓去,而且必須一個人去。”
“我們得找出原因。”
凱利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還是沒有車。”她轉向黛安娜。“我們離開這裡。”
“對,”黛安娜說。“我知道在唐人街有家叫橘子的偏僻小旅店。沒有人會想到去那裡找我們。我們可以在旅館房間裡給金斯利先生打電話。”
“我知道在唐人街有家叫橘子的偏僻小旅店。沒有人會想到去那裡去找我們。我們可以在旅館房間裡給金斯利先生打電話。”
坦納轉向他的衛隊長,臉上掛著固定笑容的哈里·弗林特。“幹掉她們。”
二十三章
哈里·弗林特會好好照看那兩個女人的,坦納滿意地想。弗林特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坦納十分愉快地回憶起弗林特是如何走進他的生活的。多年前他哥哥,安德魯,世界軟心腸人的形象大使,創辦了一家接待新獲釋囚犯的中轉站,先幫助他們適應文明生活。然後再為他們尋找工作。
坦納對於前重案犯卻有著更為實際的計劃,因為他相信絕不存在所謂前重案犯改邪歸正這回事。他透過私人渠道,獲得有關新獲釋囚犯背景的內部資料,倘若他們具備坦納所需要的素質,他們便會從中轉站被直接調過來為坦納工作,執行他稱之為“微妙的私人任務”。
他安排了一個名叫文斯·卡巴洛的前重案犯為KIG工作。卡巴洛身材魁梧,留著散亂稀疏的鬍鬚,一對藍色的眼睛則猶如匕首一般。他有著長長的蹲班房的記錄。曾經因為謀殺而受審。不利他的證據俯拾即是,但陪審團的一名成員卻頑固地堅持他無罪,結果是陪審團由於意見分歧而不能作出裁決。只有幾個人知道那陪審員的小女兒失蹤了,留下的字條寫道:如果你對此保持沉默,你女兒的命運將由陪審團的裁決所決定。卡巴洛是那種坦納·金斯利賞識的人。
坦納同樣聽說過一個名叫哈里·弗林特的前重案犯。他徹底地調查了弗林特的身世,發現他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
哈里·弗林特出生在底特律的一箇中產階級家庭裡。父親是個滿腹牢騷的失意的推銷員,成天坐在屋子裡怨天尤人。他教子的嚴厲頗具施虐狂的傾向,兒子一有小小的出軌行為,他便大加拷罰,使用尺杆、皮帶或手邊的任何東西,似乎他想把成功打入兒子的身體,以彌補他自己的不足。
男孩的母親在一間理髮鋪裡當美甲師。在哈里遭受父親專制的虐待時,母親對他卻是百般呵護與溺愛,小哈里成長的過程中,在感情上是處在父母雙方的拉鋸戰中。
醫生曾告訴哈里的母親,她年紀太大,不會生養孩子,所以她認為她的懷孕是個奇蹟。哈里出生後,她愛撫他,不住地擁抱他,拍他,吻他,直到最後,哈里感到被她的愛所窒息。長大以後,他討厭被人觸控。
哈里·弗林特十四歲時,在地下室裡下套,逮住了一隻耗子,他用腳猛踩耗子。在他眼睜睜地看著它慢慢地痛苦死去時,哈里·弗林特產生了一個頓悟。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具有令人敬畏的奪命、殺戮之能量。這使他感到自己彷彿就是上帝。他無所不能,法力無邊。他需要再次享有這種感受,於是他開始在社群周圍偷偷捕捉小動物,小動物就此成為他獵捕的物件。在弗林特的所作所為裡不包含任何個人或惡意的成分。他只是在使用上帝所賜予的天賦而已。
氣憤的鄰居由於自己的寵物被虐待,被殺戮,便向有關部門投訴,他們設下一個誘捕的圈套。警察把一條蘇格蘭小獵犬放在一幢房子前面的草坪上,用皮帶拴住,以防它脫逃。他們對這個地點進行監視,一天夜裡,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哈里·弗林特走向小狗。他撬開狗嘴,開始把一枚炮仗往裡塞。警察撲上來。他們對哈里·弗林特搜身時,發現他口袋裡裝著一塊血漬斑斑的石頭和一把五英寸長的柳葉刀。
他被送到紀念挑戰者青年中心,關押十二個月。
弗林特到達那裡一個星期後,便攻擊另一個男孩,使他受到重創。給弗林特做檢查的心理醫生診斷他患有偏執狂精神分裂症。
“他是精神病患者,”醫生警告負責的警衛。“小心。不要讓他與其他人接觸。”
弗林特刑滿時,十五歲,他被獲釋以觀後效。他返回學校。同學中有好幾個人把他當成英雄加以崇拜。這些人原本已捲入諸如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