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難事。”
談端午眼睛大亮,眉宇間有些興奮溢位。柳江風衝他一笑,繼續道:“此茶產於路州,出自那山如駝峰,水如玉龍的渺霧峽。自帝國開疆以來,年年都是宮中御用的貢品。只可惜到了如今,柳某卻擔心以後再也喝不到了。”
座中都是明白人,聽其言察其意,早知他終於提起了管捷之事。近日廷上紛爭不斷,為著談端午棄官而逃,眾大臣吵作了一團。偏偏皇上病重,只發話讓他們斟酌著辦理。要不是柳江風挺身而出,談端午怕還要在刑部大牢裡呆上一段時日。
路州之變,真相不難猜度,但此時帝國用兵西北,實不宜再起波瀾。以皇上的脾氣,居然都暗自忍下,柳江風今日提起此事,所為何來?
眼見場面忽然冷清,給事中舒安國咳嗽幾聲,開口道:“在座都是至交,別的不說,田將軍是柳公一手提拔,鐵大夫與左領軍衛同殿為臣二十載,也是交情非淺。下官恩師與柳公誼屬親戚,說起來還是晚輩,至於談大人,更是不必提了。”
這一番話說出,眾人那點私下議論朝政的不自在慢慢散去,神情也自然起來。舒安國再道:“下官放膽說句直話,如今皇上病重,帝國多事,各位重臣意見不一,實非天下之福。難得今日你我親近之人聚於一堂,再不宜遮遮掩掩,總要坦誠相對才好。”
田剴猛地一拍案几,起身道:“正是,田某武夫,喜歡直來直去,自問也沒本事應付眼下這等局面。柳公在朝,嘔心瀝血十數載,本就是國之棟樑。只要柳公出頭,下官定附之驥尾,決無異議。”
他二人一表態,柳江風和鐵貞交換了個眼神,滿意地笑了起來。舒安國久居殿中,往來奏章文書一併知祥。而柳江風辭去羽林軍統領後,田剴便掌握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