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意欲撫卹吧?”
鼻子裡輕哼一聲,海威仰首朝天:“當真要這樣倒簡單了,虎賁不出,柳將軍卻派出了自己的親軍,為的就是向我和董峻表露一下未敢相忘的心意。可就是這小小心意,也讓今上輾轉難安,非要將烈風軍召回不可。柳江風坐上左領軍衛、揚威將軍的位置已有十年,堪稱今上心腹。連他都不敢放任,今上當真是年老昏聵了。”
年老昏聵!這四個字如利刃劈山,震得蔣克虎的身子搖了數搖。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海威竟然敢如此評論帝國皇帝。難道?這個他一向以為忠貞如高山的人物也會有異心?難道?裂縫一旦生成就再也無法彌合?渾渾僵僵中,他只聽見自己下意識的聲音在空中迴盪:“克虎只知世間有海大將,水裡來火裡去,但得有令,至死不違!”
海威忽然就沉默了下去,許久方才緩緩說道:“只要有一條路可走,海威決不做叛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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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凌晨,又是朝陽掃盡迷霧。隨後,便又是拔地而起破空而來的金鼓聲和馬蹄聲。一線嶺下,鐵勒騎兵紛紛湧湧,如怒濤拍岸,裹挾著槍林刀海,一波波的衝向海威大營。
數萬鐵騎帶起的雷動,足以讓膽小計程車卒魂飛魄散;無數人齊聲的吶喊,分明叫弱者為之心驚。但那股能開山裂谷的奔流,卻總是一次次的衝上,又一次次的在磐石面前無奈的停留、退散。失去主人的駿馬在戰場上盲目的徘徊,於遍地殘肢斷刃中長聲嘶戚。乾裂的泥土在鐵蹄下碎作灰塵,在空氣中不停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