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所有將校的心頭都浮現出來了無比的喜悅,一想到不久後就能一舉消滅袁紹奪得冀州,那種莫名的喜悅比什麼都重要。
沮鵠還跪在地上,想了一會兒後,便問道:“侯爺,真的能夠安全無虞的救下家父嗎?”
“你大可放心,我幽州突騎的聲名不是蓋的,從薄落亭到薄落津不過才一百七八十里地而已,我只需要提前派遣一支突騎兵繞到薄落津的背後,等鉅鹿澤裡的戰鬥一打響,袁紹勢必會放鬆戒備,何況袁紹又不是真心要殺你父親,只是想利用這個來要挾你罷了,只是為了讓你把我引入伏擊地點的一個籌碼。只要從背後襲擊了袁紹的大本營,然後迅速救出你父親,袁紹就算做夢都不會想到會有這種情況。”
沮鵠叩頭道:“侯爺大仁大義,英明神武,沮鵠佩服的五體投地,若家父得救,家父必然會竭盡全力輔佐侯爺成就王霸之業的。”
“你起來吧,速速將袁紹的兵力部署給我聽,我也好開始進行籌劃。”
沮鵠站了起來,再次拜道:“侯爺,袁紹將重兵佈置在了鉅鹿澤附近的南欒縣(注1),那裡東接漳河,西靠鉅鹿澤,只需要南北夾擊,便能將侯爺堵死在那個地帶裡,然後圍而殲之。”
“你是南北夾擊?那袁紹怎麼可能會把兵力佈置在我必經之路的北端而不被我發現呢?”高飛好奇地問道。
沮鵠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袁紹是這樣跟我的,是要我把侯爺引誘到南欒縣城裡,其餘的就輪不到我去過問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和眾將商議一番,之後出兵的時候再叫上你!”高飛心中已經有了定奪,對沮鵠擺擺手道。
“沮鵠告退。”沮鵠轉身便離開了,心裡帶著一絲暗喜。
(注:南欒縣的欒是個繁體字,自己打不出來,只能取同音字,是一個絲字中間夾著一個言字,鉅鹿郡的一個縣名,終於知道漢字是這個世界上最豐富的文字。)
339海東青
沮鵠離開之後,高飛便掃視了一眼帳內的所有人,這一次可是全部到齊了,他手下的十八驃騎中除了夏侯蘭留守薊城、頂替魏延的臧霸在攻打平原郡外,其他的十六名驃騎都到齊了,可謂是陣容強大。
卞喜重傷臥床,正在積極調養中,實際上到了大帳的也就只有十五名驃騎,對於高飛來,這已經足夠了,而且他已經獲悉了袁紹埋伏的地點和作戰策略,便能對症下藥了。
“張郃!”高飛的目光停留在了張郃身上,當即叫道。
張郃挺身而出,他也早有預料,在場的人裡,認識沮授的就只有他一個,他不去救沮授誰去救,更何況沮授以前是他的上司,對他還不錯。所以,當高飛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時,他就已經猜測到了自己要去執行什麼任務,當即朗聲答道:“末將在!”
“給你五百烏桓籍精銳的飛羽軍突騎兵,每個人各帶上三天的乾糧和水,挑選最好的戰馬,向東進入安平郡,經南宮、經縣兩地馳入鉅鹿郡的曲周縣,暫時藏匿在曲周縣到薄落津的道路上,後天辰時直接攻擊薄落津,速戰速決,救出沮授。我親自引大軍進入南欒縣城,吸引袁紹主力。”
張郃“諾”了一聲,便朗聲道:“主公,要不要帶上沮鵠?”
“不用,你一個人去,現在去挑選戰馬,備好馬刀、弓箭,為了減少馬匹的負重力,內穿皮甲,外披鎖子甲即可,股迂迴,襲擊袁紹背後,救出沮授後,不可戀戰,然後原路返回,若有追兵窮追不捨,你便見機行事。”
“末將明白,末將現在就去,主公多多保重!”
“你也多加心,沮授就拜託給你了。”
“主公放心,屬下一定將沮授救出來,屬下告退!”
高飛見張郃轉身走了,隨即問道:“我軍兵力不足,現在只有七萬五千人,癭陶城、南皮城雖然各有三萬降兵,但是卻不能有所指望,所以,此戰是場硬仗。所幸的是,我軍的裝備都很精良,也是久經訓練計程車卒,雖然沒有袁紹的兵多,但是卻都能以一當十,袁紹的正規軍十五萬,在鄴城留守了兩萬,真正參戰的只有十五萬,我猜測袁紹會用十萬進行埋伏,三萬進行策應,可是要將十萬大軍全部埋伏起來而不露出一點蛛絲馬跡,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軍已經失去了先機,卞喜率領一百名斥候深入鉅鹿澤,而回來的卻只有他一個,還是身受重傷,就明鉅鹿澤裡的防守嚴密。不知道你們可有何策略將其反包圍起來?”
賈詡道:“我軍現有七萬五千人,其中騎兵五萬,步兵兩萬五,屬下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