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真想以誘餌之計進入袁紹的伏擊圈,應該多帶步兵,南欒縣城雖,也足以抵擋敵軍的進攻,然後以諸位將軍為首,各自帶領騎兵從外圍殺入,如此一來,裡外夾擊,雖不至於全殲,也必然能夠重創敵軍。待敵軍退後之時,我軍便可以乘勝追擊,沿途掩殺,直接攻擊薄落津。”
高飛想了想,便道:“很好,那就這樣定了,陳到、文聘、周倉、胡彧你們四人各自率領五千步兵跟我進入鉅鹿澤,太史慈,你和鮮于輔、田疇、蹋頓三人率領五千突騎兵一同隨行。”
被叫到的人都異口同聲地答道:“諾!”
緊接著高飛又吩咐道:“趙雲、黃忠、徐晃、龐德、盧橫、褚燕、高林、廖化你們八個人各自率領五千騎兵分散在鉅鹿澤八個不同的方向,等我進入南欒縣城放出狼煙之後,你們便從外面殺進去。管亥,餘下的五千重騎兵和五千步兵就交給你帶領,和軍師以及諸位參軍趕赴癭陶城,駐守癭陶城。”
“諾!”
薄落津,袁紹的趙軍大營。
中軍主帳中,沮授、審配、郭圖、辛評、辛毗、逄紀等謀士盡皆到齊,見袁紹從外面走了進來,都異口同聲地拜道:“參見主公!”
袁紹徑直走到了上座,一屁股坐了下去,朗聲問道:“國相,一切可安排妥當?”
沮授道:“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顏良、文丑、高覽、韓猛四位將軍各率領將校已經埋伏在了鉅鹿澤,只要高飛一進入南欒縣城,定叫他有來無回,喪命鉅鹿澤。”
“哈哈哈,國相的十面埋伏之計,確實是舉世無雙,我有國相,天下何愁不定?”袁紹意氣風發地道。
在場的審配、郭圖二人都斜眼看著沮授,心中充滿了嫉妒,見到袁紹對沮授更加器重了,他們便恨之入骨。
辛評、辛毗、逄紀三人倒是並不在意,三個人基本上屬於中立派,雖然辛評、逄紀分別和袁譚、袁尚親善,但是此時的袁紹正值壯年,還輪不到立嗣的時候,他們也無需為這個話題爭奪。
“主公,高飛不宣而戰,南侵冀州,於道義上略有不妥,但因其打著為劉虞報仇的口號滅了公孫瓚,才引發了兩州之間的戰爭。如今鉅鹿澤附近屯積了差不多二十多萬的兵馬,這可謂是一場大戰。所以,屬下希望主公能夠親臨戰場,撤去薄落津的營寨,以留守的三萬大軍為策應,哪裡有兵力不足的地方就增援哪裡,必定能夠一舉圍殲高飛。”沮授再次獻策道。
袁紹聽後,點了點頭:“嗯,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傳令下去,大軍向前開拔二十里紮營,我要親自目睹高飛是怎麼樣死的,哈哈哈!”
天是那樣的藍,日光是那樣的明媚,就象這片景色終年在被夏日的風光籠罩著。
鉅鹿澤周圍一片肅殺,廣袤百里的地方已經荒無人煙,沮授為了打這一仗,早已經遷徙走了方圓百里的百姓,使得整個鉅鹿澤看上去毫無生氣。
樹林、荒草叢、魚塘還有快要成熟的麥田,一派田園的風光,在不久之後就會毀於一旦,這裡將會成為人間煉獄。南欒縣城附近五里的土地上,袁紹的趙軍已經隱藏了起來,讓人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薊草的茸花四周飛上飛下,好象被大氣的靜謐燻醉了似的。熱氣在熟禾上面跳著舞,四下裡靜悄悄的。
樹葉在陽光中輕輕顫抖,一層淡薄的水汽在空氣中飄過,迷惘的蒼蠅旋轉飛舞,嗡嗡的鬧成一片,象大風琴,促織最喜歡夏天的炎熱,一勁兒的亂叫。
一隻蒼鷹貼近地面飛翔,均勻的掮動翅膀,忽然在空中停住,彷彿在思索生活的空洞無聊似的,然後拍起翅膀,箭也似的飛向高空,很快便掠過了整個鉅鹿澤,最後在南欒縣城北端六十里處一支嚴整的軍隊緩緩降落。
高飛身穿鋼甲,頭戴鋼盔,全副武裝,抬頭看到天空中一隻蒼鷹盤旋落在了自己身後李玉林的肩膀上,便問道:“怎麼樣?”
蒼鷹發出了一種低聲的叫喊,在李玉林的耳邊輕輕地訴著什麼。李玉林聽完之後,然後拱手朝高飛道:“啟稟主公,前方一切正常,沒有發現趙軍的任何蛛絲馬跡。”
高飛見李玉林如此,心中還有點不放心,便問道:“你這蒼鷹到底準不準?”
李玉林見高飛有點懷疑,便重重地拍了拍胸口,朗聲道:“主公,這是我在東夷人的土地上抓到的海東青,專門用來狩獵的,經過半年的馴養,可以有效的幫助我撲捉到獵物,對於地上的一舉一動,甚至任何蛛絲馬跡也都特別敏感,是絕對錯不了的。”
高飛聽李玉林他肩膀上站著的蒼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