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敗亡的書信纏在了箭矢上,然後佯攻馬邑,將帶著書信的箭矢射入了城中。
城中的晉軍士兵撿到了書信,開啟看了以後,都是大驚失色,一傳十、十傳百,只片刻時間,這則爆炸性的訊息便在城中傳開了,弄得城中士兵都人心惶惶,皆無戰心。
張遼從城外歸來,先回到了縣衙,見到張揚還坐在那裡一籌莫展,便拱手道:“大人!”
張揚見張遼歸來,便急忙問道:“你去見了高飛,那高飛到底有什麼事情?”
張遼嘆了一口氣,當即將高飛的話和盤托出。
“主公主公竟然死了?”張揚先是一陣驚詫,接著緩緩恢復了平靜,斜視了張遼一眼,問道,“文遠,既然主公、軍師都已經戰死,晉國也等於滅亡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張遼略帶了一絲猶豫,沒有立刻回答。
張揚也不多問,直接道:“文遠,高飛既然如此器重你,不如你就投降了吧,主公已死,你也沒有必要再盡忠了。”
張遼拿掉了頭上戴著的頭盔,坐在了一邊,一臉的愁容,緩緩地道:“大人,張遼死不足惜,只是高飛用幷州百萬百姓來要挾我,我張遼縱然想一死了之也萬萬不能。鮮卑人還在城下,十萬鐵騎一旦入關,只怕會生靈塗炭,我張遼愧對主公,愧對幷州百姓啊!”
張揚徑直走到了張遼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張遼的肩膀,淡淡地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既然主公已經死了,你也不需要再盡忠了,你就算不為自己的母親著想,也該為幷州百萬百姓著想,既然高飛對你志在必得,你不如就投降了吧。投降之後,高飛必然會重用你,既然他有辦法擊退鮮卑人,也是對幷州百姓的一番恩德”
張遼道:“大人,那你呢?不和我一起投降嗎?”
張揚笑道:“我張稚叔與呂奉先雖然不是義結金蘭的兄弟,可是卻情同手足,當年刺史丁原讓我輔佐奉先,我卻不能使其強大,我無顏面對丁刺史,更無臉苟活下去。奉先已死,我心也隨之死去,我也唯有一死了之,九泉之下,和奉先做個伴,也不讓他覺得寂寞了。”
“大人,螻蟻尚且偷生,文遠請大人三思啊!”張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拳道。
張揚哈哈笑道:“我已經想的很明白了,也很清楚,我年輕時飄零江湖,直到遇到主公之後,才為其折服,發誓這一生都要為之相隨,今主公已亡,我也不獨生。”
“大人”張遼泣道。
“將軍,不好了,燕軍射入了大量的箭矢,箭矢上裹著書信,主公和軍師的死訊全城將士都知道了,現在弄得整個城裡人心惶惶。那些匈奴人一聽主公死了,便要開啟城門迎接鮮卑人入城,北門計程車兵快抵擋不住了”一個親兵跑了進來,慌張地道。
張揚急忙叫道:“文遠,你快起來,你部下的狼騎兵只有你才能制服,快去看看,一旦北門被開啟,鮮卑人入城,那後果不堪想象!”
張遼驚詫道:“怎麼會這樣?我部下的狼騎兵怎麼會反叛?”
“快去看看,晚了就來不及了。”張揚急忙催促道。
張遼當先站了起來,朝著外面便走了出去。
張揚見張遼走了出去,便對那個親兵道:“我死之後,你們便全部依附張遼將軍,他會保你們的周全。”
那個親兵瞬間落淚,跪在地上,大叫道:“大人”
張揚擺擺手,道:“去吧,去準備準備吧,張遼要是發現了事情不對勁,便會回來的,我不想當著他的面死。”
“大人”
“快走!離開這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張揚怒吼道。
那個親兵含淚離去,快速地衝出了縣衙。
“唰!”
張揚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劍,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將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輕輕地道:“奉先,來世咱們還做兄弟!”
話音落下,張揚用力握著長劍,狠狠地在脖子上一劃,那冰冷的劍鋒便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不斷地冒了出來,他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掙扎了一會兒之後,便不再動彈了。
張遼聽狼騎兵要叛變,越想越不對勁,雖然狼騎兵裡都是匈奴人,可是他們和鮮卑人來往很少,而且多少還有點過節,加上這些入伍的匈奴人都是鐵錚錚的漢子,就算泰山崩於面前,也絕對不會改色,雖然聽到了呂布的死訊,也不至於會反叛。
越想越不對勁,張遼策馬跑出了一段路,總覺得有一絲不尋常。忽然,他心裡想起了什麼,急忙調轉了馬頭,開始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