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軍裡最精銳的隊伍。
廖化見杜遠、卞喜都答應了,便拱手道:“二位將軍,請!”
杜遠、卞喜跟隨著廖化來到了他所住的房間,還沒有進門便聞見了陣陣酒香,燈火通明的房間裡,一張桌子上更是擺著各色的菜餚,酒香夾雜著肉香,勾起了人的五臟廟,更引得人是垂涎三尺。
“廖兄弟,你如此破費,看來這一段時間沒少撈錢啊?”杜遠跨進門檻,看見桌上如此豐盛的酒宴,比起義的時候張角擺下的酒宴還要闊綽,一邊羨慕廖化,一邊調侃道。
卞喜見多識廣,可是能在黃巾軍裡擺的起這樣酒宴的人,確實是寥寥無幾,他自從鬧黃巾以來,也是許久沒有吃上這樣豐盛的酒宴了,不斷地發出嘖嘖的聲音,羨慕不已。
廖化笑了笑,拱手道:“二位將軍見笑了,其實這都是地公將軍的意思。地公將軍一直覺得二位將軍勞苦功勞,只是未嘗犒勞,今晚是個特殊的日子,地公將軍特地讓我在此宴請二位將軍,不然就憑我這個的旗主,又怎麼會擺得出如此豐盛的晚宴?二位將軍請入座吧!”
杜遠、卞喜沒有絲毫懷疑,因為他二人都自認為是有功之人,只是張角在世的時候,未嘗賞賜過,二人多有不平之心,但是也不敢公然表現出來,必然起義才剛剛開始沒有幾個月而已。二人坐定之後,見桌子上擺著五副碗筷,心下好奇,想想這下曲陽城裡除了他們二人有此資格可以赴張寶之宴外,還能有誰?
杜遠嘴快,也是個直腸子,當即開口問道:“廖兄弟,是不是還有兩個人沒有來?”
廖化點了點頭,道:“對,還有周倉和裴元紹沒有來。”
“周倉和裴元紹?他們算哪門子的客人?真搞不懂地公將軍怎麼也會宴請這兩個人,周倉投過漢軍,裴元紹只不過是伙房的管事,他們二人也配坐在這裡?”杜遠大大咧咧地道。
卞喜道:“杜兄弟,稍安勿躁,地公將軍如此安排,其中必有深意。”
廖化笑道:“還是卞將軍聰明,周倉雖然投降過漢軍,那也是不得已的,如今漢軍大兵壓境,地公將軍正是用人之際,周倉又是黃巾軍裡數一數二的大將,自然要竭力拉攏了。至於裴元紹嘛,這是弟的一點私心,裴元紹是雖然是伙房管事,可是要沒有他,咱們也吃不上這美味可口的飯菜不是?”
杜遠聽廖化這麼一解釋,便稍稍釋懷了,當即道:“地公將軍什麼就是什麼,我等絕無怨言!”
正話間,周倉和一個矮胖的大光頭走了進來,二人一進門便拱手道:“參見杜將軍、卞將軍!”
“不用客氣,坐吧!”卞喜笑道。
周倉和那大光頭分別坐在了杜遠、卞喜的身邊,坐定之後,那大光頭便道:“這是我專門照地公將軍的意思吩咐後廚做的,你們都嚐嚐,有什麼不可口的,儘管提出來,我再加以改良。”
廖化對大光頭道:“裴元紹,給二位將軍倒酒吧,你的手藝大傢伙都是清楚的。”
那大光頭就是裴元紹,周倉的同鄉,比周倉還要幾歲,只和廖化差不多年紀。家裡本來是開酒樓的,父親是個廚子,九歲那年父親被惡霸打死,他氣憤不過,用菜刀殺了惡霸,被官府抓了以後,因為年紀,便免了死罪,施以髡刑,剃掉了頭髮。他自覺恥辱,便從此離家飄零江湖,機緣巧合之下到了洛陽白馬寺,被一個和尚收留,從此便在寺裡當起了燒火的沙彌。後來天下大旱,白馬寺沒有餘糧,和尚們也要去四處化緣,裴元紹來到鉅鹿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周倉,聽鬧黃巾有飯吃,便加入了黃巾,因為燒的一手好菜,便當了伙伕,也養成了他現在胖乎乎的身體。他雖然參加了黃巾,卻一直不留頭髮,認識的人都叫裴光頭。
裴元紹點了點頭,抱起一個酒罈子,給杜遠、卞喜都倒了一碗酒,又給周倉、廖化倒了一碗,然後坐回了原位。
廖化舉杯,當即朗聲道:“杜將軍、卞將軍,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杜遠、卞喜齊聲道:“廖兄弟有話儘管。”
廖化道:“二位都是黃巾軍裡的老人了,起義之初都是有功的人,之所以跟隨著大賢良師鬧黃巾,無非是為了有飯吃,有衣穿可是反觀當今形勢,先是大賢良師被殺,緊接著地公將軍戰死,風靡河北的數十萬黃巾只剩下現在的十幾萬人,萬一地公將軍再敗了,那將會出現群龍無首的局面,弟想請問二位將軍該如何是好?”
杜遠、卞喜互相對視了一眼,隱隱覺得今天這頓飯沒有那麼簡單,心中都在嘀咕,以為是張寶害怕他們手握重兵,想除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