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十分爽朗地道:“廖兄弟,有話你就直,別拐彎抹角的,是不是地公將軍擔心我們會反叛,想削去我們的兵權?”
廖化道:“正是!我與二位將軍來往雖然並不密切,可是大家兄弟一場,我也不想看到二位將軍慘死街頭”
“地公將軍要殺我們?”杜遠一聽到“死”字,臉上便起了變化,大聲地道,“我等可都是跟隨大賢良師出生入死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果是為了兵權,我們可以交出來,可他地公將軍憑什麼要殺我們?”
卞喜尋思了一下,他靈敏的耳朵裡似乎聽到一種十分輕盈的腳步聲,許多人正朝這裡趕來,當賊當了那麼多年,直覺是最重要的,感到不對勁之後,便立刻跪在了地上。他解去了自己的腰刀,放在了一邊,朝著廖化叩頭道:“廖兄弟不,廖將軍!兵權我這就交出來,我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卞喜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便見從門外閃出來了許多持著明晃晃長刀的刀手,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迅速湧進了房間,將酒桌裡的人團團圍住。
杜遠臉上一陣大驚,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是一個鴻門宴,斜眼看見廖化、周倉、裴元紹三人閃到了刀手的後面,二十幾個刀手將他和卞喜團團圍住,門外面更是湧出了許多拿著火把的刀手,而且越聚越多。他見勢不妙,立刻將腰刀抽了出來,尋思自己早晚都是個死,不如殺幾個人,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眾刀手見杜遠拔刀,便一擁而上,只聽到一聲慘叫,杜遠便被亂刀砍死,倒在了血泊當中,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廖將軍饒命啊,廖將軍饒命啊!”杜遠的鮮血濺到了卞喜的臉上,他更是害怕不已,見自己被重重包圍,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來了,只能一味求饒,祈求可免一死。
廖化果然沒有殺他,當即斥退眾位刀手,從人群中閃了出來,將周倉拉了出來,對卞喜道:“卞喜!周倉、裴元紹和我已經暗中投靠了官軍,地公將軍雖然出城,這會兒恐怕也已經被官軍包圍。你可願意投降官軍?”
卞喜連連答道:“願意,願意,只要饒我不死,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其實我早有投降官軍之意,奈何杜遠礙事,就算廖將軍不殺他,我也是要殺他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個意思,還請廖將軍饒我不死,我定當遊我的部下,讓他們一起投靠官軍!”
廖化呵呵笑道:“我不殺你,為的就是這個,城中的部隊都在你和杜遠的手裡控制著,所以我只能殺一儆百。你起來吧,跟我一起去將所有的部隊召集起來,我們一起投靠官軍,這樣一來,大家又能在一起了,豈不是很好嘛?”
“是是是,廖將軍的是,廖將軍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這就去召集全軍,但凡不從者,一律殺了。”卞喜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哈腰的對廖化道。
周倉看到卞喜就範了,便爽朗地笑了出來,對廖化道:“廖兄弟,你這個計策倒真是天衣無縫啊,兄弟佩服的緊呢!”
完這句話,周倉帶著兵器走到了卞喜的身後,推搡著卞喜便走出了門外。廖化、裴元紹等人緊隨其後,只留下屋裡的那一桌無人問津的豐盛酒宴,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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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寶帶著三萬馬步軍出城,人銜枚,馬裹足,在管亥的帶領下趁著夜色向前疾行了三十里。
“停!”管亥突然大喊了一聲。
張寶馳馬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喝問道:“管亥,為什麼喊停?”
管亥急忙道:“將軍,此地離官軍營寨已經很近了,我們不能再這樣急速奔跑了,不然的話,官軍會有所察覺的。”
張寶想想也是,便道:“那好,那就緩慢前進,傳令”
“將軍,官軍駐紮在牛頭嶺上,那裡是一片高地,四面是斜坡,我軍要是隻從一個方向發動突襲很難得到應有的效果。”管亥立刻打斷了張寶的話。
張寶也不多疑,想想管亥的確實有道理,便問道:“那以你之見呢?”
管亥道:“官軍的糧草屯放在大營的西邊,防守的十分嚴密,即使突然發動突襲,也很難取得重大的成果。末將以為,可分兵在四個方面,將軍先派人從東、南、北三面發動襲擊,吸引整個大營裡的兵力,這樣一來,將軍只消派出少許兵力去焚燒糧草即可。一旦糧草被焚燒了,官軍大亂,我軍便可乘勢掩殺,一舉而獲得成功!”
張寶臉上一陣大喜,當即笑道:“果然是個妙計,管亥,等退了官軍,我定要重重的賞賜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