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小說:新石頭記 作者:絢爛冬季

。寶玉和和伯惠過去看時,原來他們在那裡糾資做電報費。也有助十元八元的,也有助一二元的。旁邊一個高麗人,也簽了名,助了幾元。因為言語不通,取了紙筆寫道:“見諸公會議,熱心可敬,言語不通,不能侍談,謹助電費”云云。寶玉見了,不勝感嘆。忽聽得背後有人說道:“你何不也籤個名呢!”寶玉回頭看時,又見一個人答道:“叫我出兩個錢,倒可以使;簽名,我不幹!”寶玉不覺嗟了一口氣。伯惠對寶玉笑了一笑,相將出了大洋房,上車徑回長髮棧。

時候己經不早,寶玉便留伯惠晚飯,說:“我離了上海若干時候,住在京裡,因為亂事起了,又沒有個報紙,就同聾聵一般。你沒有事,可請在這裡作一夕長談,把別後的事,說點給我聽。”伯惠向與寶玉談得來,就便留下。飯罷,寶玉談起京裡拳匪的事,因說道:“那一班愚民無知。也不必說。麼一班王公大臣,也輕易信了這個。真是出人意外。”伯惠笑道:“莫說京城裡那個頑固蔽塞的地方,上海算是開通的了,去年還有人說端王自有端王經濟呢!”說話之間,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不知想著甚事,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引證古今好學生詞窮夜遁 橫施縲紲慧神璊平地遭殃

卻說伯惠隨意和寶玉談天,忽然想起一事,因對寶玉說道:“去年北邊鬧了那麼大的事,多少人南邊亂跑,卻都是受盡了千辛萬苦,才跑回來,還有許不得回來,在半路上斷送了的。你卻安安穩穩的住在裡面,己是一件奇事。這裡南邊各督撫,都和外人呵定了約,照保攎;又得山東撫臺,在那邊鎮壓住了。拳匪不能邊來,這南邊應該太平了!這上海的人,卻也搬到上海來,想也令人可笑。誰知南邊果然也鬧出一件事來,幾乎鬧不太平。湖南一個廩生,聽見北邊鬧的不象樣,要在湖北起義勤王,被地方官查著了,就把這位廩生捉去殺了。”寶玉驚道:“勤王是好事,怎麼殺了?”伯惠道:“地方官只說他反叛,所以殺了。內中株連計程車類不少。這件事直到此刻不曾明白。官場中都說這班人是匪類,然而輿論卻都說他們是志士。我們此刻也不能定論這裡面的是非曲直,只好等將來操史筆的了。”寶玉道:“公道自在人心,只怕將來的史筆,也逃不出今日的”

一句話沒有說完,只見伯惠的家人黃福,匆匆走來遞過一封電報。伯惠接來一看,卻是武昌來的,連忙取《電報新編》翻了出來,便漢道:“才說的這件事,便是這件事找我來了。”寶玉道:“什麼事?”伯惠道:“我要到漢口走一次,最好是即刻動身。”一面,一面順手把電報放在衣袋裡,取出表一看道:“己經十二點鍾了,要走還來得及,只是收拾一切,怎樣呢?”寶玉道:“什麼事這般要緊?”伯惠道:“就是為的才說年湖北那案子,我一個朋友無端的被他們斝連及了,提到了衙門裡去。此刻打電報來叫我去代他設法,這也是義不容辭的。然而電報到得太達,只好明日再走的了。”說著便叫黃福先去,交代家裡預備行李,明日我要動身。黃福答應去了。

寶玉道:“怎麼去年的案子,此刻還在那裡鬧?”伯惠道:“官場的事情,有什麼憑據!他要各你作對時,便一千年也可以鬧不了,左右憑他一面之罷了。他此刻不各我作對,要是一定和我對時,我又是個安分守己的,他無可設法,不難憑空的說我是吳三桂子孫,要謀為不軌,也可以使得。”寶玉笑道:“這樣說,做百姓的險得狠呢!”伯惠道:“可不是險得狠麼。此刻有了個新舊黨界,格外利害!官場最恨的是新黨,只要你帶著點新氣,他便要想你的法子。”寶玉道:“以時勢而論,這維新也是不可再緩的了。難道官場中人,是一點也見不到?”伯惠道:“你不知道,維新本是一件好事,但是維新兩個字之下,加上一個黨字,這裡的人類就狠不齊,所以官場舊,就藉為口實了。戊戍四月之後,那一個不說要進京去伏闕上書,那一個不說就條陳呈請督撫代奏。及至政變了,這一班人嚇的連名字都改了,翻過臉來,極力的罵新黨。推他前後的用心,那一回不是為的升官發財!這個裡頭的奇形怪狀,一時也說他不盡呢。內中我說一個人給你聽,這個裡頭的奇形怪狀,一時也說他不盡呢。內中我說一個人給你聽,這個人叫章柏繩,自己也有了個四品的功名,向在上海一個什麼局裡當差,去年湖北那案子也有他的。你想以草莽英雄要建議勤王,這也可算新極了罷!他附在裡面,自然也是新人了。事發之後,被他躲過了,旁人看著那維新黨都是蓋世英雄,正人君子。你道他的行止是什麼樣子?他在那局裡有了幾年,局裡的弊病也略知一二了;看見那總辦出侻了一票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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