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胡思亂想。那鹽督又咕噥了多半天,寶玉只管低下頭,想要磕睡。猛聽得一聲拍桌子的聲響,嚇的抬頭一望,只見那督又說道:“近來一班後生小子,拾了日本人的唾餘,動輒自命維新,指斥人家守舊。我們中國向來那裡有這種字眼!都是那一班人,跟著日本人學出來,久而久之,就牢不可破的有了這兩個名目了。我卻立定了一個主意,也不維新,也不守舊,只揀最中最正的道理做去。你諸生也要如。此此時用功讀書,將來出身做官,辦起事來,也要揀中正的做去。什麼維新、守舊,都要抹倒他的,那才是名教功臣呢!”說罷,昂然下臺而去。這一班聽的人,也都紛紛散了。
寶玉同那學生回到連升棧。伯惠早回來了,見寶玉改了裝扮,便問問何故。寶玉說道:“去聽演說呢。誰知演說不曾聽著,倒聽了好些笑話。”那學生詫道:“聽了什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