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倭此次派來攻打夷州的大將,正是以前讓北苗王深受其害的孟獲族人孟計。孟計上次從苗疆出逃後,經零陵、桂陽、長沙、予章、鄱陽等郡,乘船沿江從吳城出海,遠赴東倭安身。因為中國當時發出海捕文書,孟計小心掩藏行跡,僥倖闖過無數關口,才得以逃離出中國疆界。
第一百八十九回 海上霸主(二)
孟計聰明好學,因為了解南苗之亡,禍端在於金旋,因此與中國結下深仇大恨。孟計到達東倭後攜帶重金投靠一名權臣,後來見南宮復得勢,轉而投靠此人。南宮復正在用人之際,見孟計沉著大度,有大將之才,起用其為將軍,為東高郡副統領。
孟計此時得到重用,潛心結納南宮復近人,南宮復得位後,近人皆說孟計才華,孟計又三番五次向南宮復效忠,南宮復雖然非易與之輩,但是孟計工於心計,因此得以更進一步,被封為東高島統領,一躍成為掌管三十萬士兵的重臣。
孟計此時探聽夷州郡城只有二萬五千名正規軍,認為機會難得,統領水師猛攻夷州港,意欲趁機取金旋性命。不料進攻夷州島時,卻發生一件奇怪的事情,令孟計百思不得其解。
其時夷州荒涼,路徑不通,良港缺少,金旋駐兵軍港卻是一方寶地,此港地形為寶葫蘆狀,最前端出入港口之口狹窄,正好能容鉅艦出入。港口入口往內,突兀而形成兩道巨巖,宛如兩道天然城牆,延伸到岸邊後,沿海邊往兩旁分去,一眼望不到邊。中間海岸是一處平坦之處,為一天然良港,漢時發現此處依此港建城,形成獨特的港城。
且不說兩軍交戰,只說孟計部欲要透過港口入口處進攻,但是小船可以進入,大艦卻死活不能入港。孟計初時怪士兵不用全力,命令親兵督促,也是一般無二。孟計親自上甲板研究,窮其心智,也未研究明白這是為何。古代人講究人神合一,孟計以為金旋為神仙下凡,因此冥冥中天神護佑金旋,心中暗生驚懼之心。
其實孟計之所以想不通原理,細作也不能探知原因,是因為夷州港地形確實得天獨厚。港口入口海水下方突起一道巖條,離海水平面十幾米,好似一個門檻般。因為潮水漲落的緣故,這道自然門檻在潮落時自然阻住大艦底部,潮漲時才能出入。
此事最初被周瑜發現後,意識到這是一件機密之事,擔心此事洩密,按照潮水跌漲情況,託以海神之名,下令大艦出入港口均按時間出入,其餘時間不得進出。因此此事雖然奇怪,卻未流傳開來。當地居民因為乘坐小船,無論潮漲潮落,根本不受影響,因此也不知道此事。
東倭兵船以中艦、大艦為主,只有小型戰船十餘艘可以自由出入此處,根本對海港構不成威脅。孟計無計可施,陳兵於港口外面,苦思破解之策。
夷州防禦最是簡單,在港口入口處兩端高處設立炮臺,然後重兵集於港口內,炮臺轟炸港外戰艦,港內則可以集中兵力,攻擊入港船隻。
孟計泊於港外,被炮臺轟沉幾艘戰艦,這才知道火炮厲害,往後退出幾里,方才得以擺脫炮臺威脅。派遣出的小艦入港後,頓時成為火炮、火槍的靶子,入港東倭士兵只入不出,無一生還。
孟計來到夷州十餘日,絲毫沒有進展,反而將小型戰艦折騰乾淨,士兵死傷近兩萬。孟計無可奈何,眼前良機又不忍放過,因此泊於港外,欲退不甘,欲進不能,陷於兩難之地。
孟計無可奈何,金旋卻不能善罷甘休,伸用地勢,兵力雖寡,卻以攻代守,派出戰艦襲擾孟計水師。金旋留在夷州護衛的戰艦,每艘之上均配有小型火炮,因此數量雖少,攻擊力卻極為強悍。
金旋審時度勢,派遣軍艦攻打孟計水師時,潮漲時出港,並不深入遠海,往前猛轟一陣,炸燬敵軍三兩艘戰艦後,便撤到港口入口之內,因為上有炮臺巨炮支援,東倭戰艦不敢過於逼近。
金旋手下兵力雖然不多,卻是中國最為精銳的部隊,因此以一擋十,又有先進武器配合,絲毫不落下風,反而連連得勝,數次進攻,擊沉東倭大型戰艦兩艘,中型戰艦六艘,東倭士兵又傷亡萬餘人。
孟計統領戰艦近前進攻,攻擊力與中國軍艦不能同日而語,遠端作戰只有火箭頗具威脅,欲要搭上敵艦,躍上中國兵船短兵相接,好似異想天開一般。
中國兵船遠端射擊有火炮,稍微近些有火槍、巨駑,兵力雖少,但是武器太過先進,東倭戰艦上前進攻,除了損兵折將,又被擊沉幾艘戰艦,再也沒有任何收穫。
孟計最初統領戰艦入港不得,見中國戰艦並不小於東倭兵船,卻能進出自如,心中更是驚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