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曾國藩的奏摺後,看到曾國藩同他一樣極為仇視造反者,便十分同意曾國藩的看法。便批閱道:“辦理土匪,必須從嚴,務期根株淨盡。”
咸豐二年,曾國藩剛到省城時,撫臣張亮基從湖南以外的省份調來一千多名士兵,又在湖南本地招募了一千多名勇士,共同來防禦起義軍。不久便收復了武昌,長沙的形勢也得以緩解。曾國藩與張亮基、潘鐸共同商議計策。將留在雲南、河南計程車兵撤回,在招募計程車兵中,挑選勇敢善戰的留下,總共留了三千多名勇兵,已足以用來防守。為進行團練,捐錢斂費是必要的,但實行起來又特別困難。如果並村結寨,築牆建碉,多制器械,廣延教師,招募壯士,以進行常規訓練,需要花費很多錢,因而民眾很不樂意;但如不併村落,不立碉堡,不制旗幟,不募勇士,雖然住的分散,但很容易聚集,幹活的農具就可以用來作武器,這樣花費少,民眾特別喜歡。於是曾國藩便採用了第二種方式,不但省錢省力,也讓百姓深受鼓舞。
湖南匪徒較多是眾所周知的事。自從洪秀全帶領的太平軍進入湖南,天地會的人大多加入了太平軍,還沒有剷除乾淨,又出現了串子會、紅黑會、半邊錢會、一股香會,名目繁多。曾國藩見這幾年土匪橫行,肆虐成災,認為必須以嚴刑峻法來懲治他們,才能消滅他們的勢力。所以曾國藩準備冒著聲名敗落的危險,衝破一切險阻,聯絡各地的鄉團,嚴懲匪徒。
曾國藩在省城辦理街團,凡遇到遊匪或者形跡可疑的人,便立即抓獲調查,對那些搶掠結盟的,便用巡令旗,將他們正法。並且在寓館設立了審案局,派了兩名委妥員,負責拿獲匪徒,進行嚴刑審訊。對平常的痞匪,如奸胥、蠹役、訟師、光棍,也是加倍嚴懲。曾國藩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心地善良的老百姓平平安安地種田度日。
他給湖南各州縣紳耆寫信,告知他們要把團練辦好,對於“素行不法,慣為猾賊,造謠惑眾者告之團長、族長,公同處罰,輕則置以家刑,重則置之死地!其有逃兵、逃勇,經過鄉里劫掠擾亂者,格殺勿論!其有匪徒痞棍,聚眾排飯,持械抄搶者,格殺勿論!”這樣連篇累牘的指令甚至還出現在曾國藩的私人信件中,如:“聞下游逃兵逃勇紛紛南來,省中當嚴兵以待,不使其入城乃善,其尤桀悍者,當斬一二人以威眾”;對於“粵匪、土匪”; “若非痛加誅戮,與草剃而禽之,則悍民不知王法為何物”;“聞有並非楚勇、並非湘勇隨之以去者,尤須認真訪查,斬數人以懲其餘”;或是“嚴縛匪黨,動與磔死”等等。他把審案局設立在長沙魚塘口自己的寓館內,委派候補知州劉建德、照磨嚴良浚負責案件的審理,“匪類解到,重則立決,輕則斃之杖下,又輕則鞭之千百”。他還偷偷地稱讚自己道:“巨案則自行匯奏,小者則惟吾專之,期於立辦無所掛礙牽掣於其間,案至即時訊供,即時正法,亦無所期待遷延。”在給僚屬的信中,他對自己的所做所為供認不諱:“國藩以前月下旬於寓中設審案局,十日內已戮五人。”
第二部分:罵名留世大肆屠殺
在朝廷的支援下,曾國藩開始對各地的起義進行大肆的鎮壓。
在長沙設立審案局的同時,曾國藩的勢力範圍也擴充套件到了湖南各地。最初的太平軍主要是由兩部分人組成的聯盟軍,一部分是洪秀全的拜上帝會徒眾,另一部分是洪大全的天地會會眾。太平軍在路過湖南的時候,他們吸引了很大一批湖南天地會的人隨他們一起北上,但湖南會黨依然有著很強大的勢力。尤其是受太平軍的影響,革命群眾的鬥志分外高昂,群眾鬥爭的烽火,燃遍了祖國各地,處於東南的衡陽、永州、郴州、桂陽、常寧以及西南的寶慶、靖州各屬,這種革命火焰更是如火如荼。可惜,當時太平軍已經全部離開湖南東下了,沒有聯絡這些同盟軍,才使得曾國藩有機會把他們逐個擊破:
咸豐二年冬天,瀏陽的周國虞、曾世珍、鄧萬發等率領的忠義堂暴動被江忠源給鎮壓了下去;
咸豐三年正月,攸縣洪利父子率領的暴動被張榮祖等鎮壓了下去,這支軍隊是駱秉章、曾國藩派出的;
二月,曾國藩派劉長佑、李輔朝、王等將常寧白沙堡的農民暴動鎮壓了下去;
派張榮祖到宜章、桂東、臨武,因為那裡有來自陽山、大庾的農民暴動軍,他們也被鎮壓了下去;
會黨曹、李躍率領一萬餘人在衡山草市、吳集暴動,曾國藩派劉長佑、王把這支起義軍鎮壓了下去;
三月,戴正率領的永興、安仁等地的農民暴動被曾國藩所派的夏廷樾、張榮祖等鎮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