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口無遮攔,見到玉環小娘絕色動人,既妒忌又驚豔。
話已至此,玉環明白了,這位膽大爽直的心兒妹妹是她李郎的枕邊人。
“你是李郎的妻子?”玉環心有不甘,再次落後!不過,聽說愛郎夢裡呼喚自己的名字又讓她驕傲不已。
小魔女嫣然一笑,自豪道:“安心見過玉環姐姐。”
“哼,李郎真風流,出征還帶著美人。”玉環小娘不滿地嘟噥著。
“姐姐錯怪他了,”小魔女抿嘴而笑,自來熟般牽起玉環的手,“走,我們到房裡好好聊去。”
含元殿外,李懷唐心緒不寧,天子一反常態對他的功勞大讚特贊,還下旨給他封了個上柱國,相當於現在的國家英雄啥的。
該賞之時不賞,對契丹人作戰中的大部份功勞都歸到了唐軍身上,甚至千里迢迢將他召回都刻意低調,回到洛陽,還要等待宣見,李懷唐還嗅到了一絲異味,葉姬的親舅舅、之前升任戶部尚書的齊濟善被貶到山東登州任刺史了!
所有一切在顯示李隆基有意冷處理寧遠鐵騎的功績。
前後矛盾為哪般?
李懷唐一邊走,一邊思索。
在皇城承福門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上將軍可否還認得我?”
“烏知義?!你怎在此謀職?”
烏知義不好意思笑道:“託上將軍洪福,沾上將軍的光,都山一戰僥倖存活,蒙聖上重賞,調任京城萬騎任將軍。今天剛好值勤。”
烏知義心裡確實愧疚,都山的功勞幾乎都被算在了他的身上,並受到了洛陽全城軍民對待英雄般的歡迎,而真正的功臣卻默默無聞。
“兄弟死戰不降,英雄之稱號實至名歸。再者,我並不吃虧,聖上預設了我從回紇、突厥和契丹人手裡搶來的牛羊女子,這可賺大了。”李懷唐哈哈大笑,一拳擂在烏知義的肩膀上。與名氣相比,他更注重實利,名氣麼,過了就是負累。而且烏知義在戰場上好歹是條寧死不屈的漢子,值得他尊重,功勳是他應該得的。
烏知義正色道:“今天才知上將軍之氣量,是烏知義小人之心了。”
李懷唐笑道:“兄弟隨時可到歸仁坊來找我,大捷之後還未與弟兄們痛快喝過一場。”
“好,大恩不言謝,上將軍為人直爽,烏知義也不兒女作態,改日再上門叨擾。”
李懷唐沒想到,他與烏知義的對話一字不漏全部傳入李隆基的耳裡,甚至包括兩人當時的神情動作。
“李懷唐真的沒有怨恨神色?”
李隆基冷冷地盯著兩名盯梢的小宦官。人心隔肚皮,言語有時候距離真實很遙遠。
“沒有。倒是說起牛羊的時候,有沾沾自喜的樣子。”宦官如實稟報,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秘密細作,直接對李隆基負責,忠誠無比。
李隆基思索片刻,又問關於烏知義的情況。
表情內疚?
“好了,都下去,繼續監視,有情況即刻回報,不可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李隆基不動聲色,讓密探退下。
“李懷唐?有意思。或許,萬騎也該去歷練歷練了。”半晌,空蕩蕩的含元殿裡響起了李隆基的幽幽話聲。
李懷唐註定了是個大忙人,從皇宮走出,剛到洛河邊,在新中橋橋頭遇上了老熟人、信安王李禕。
“上將軍別來無恙?可讓老夫久等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李懷唐大鬧咸宜公主府之事不消半天,滿城風雨街知巷聞,李禕尋訊息趕來等候,終於在橋頭截住目標。
李懷唐一愣,不勝唏噓,歲月無情,與三年前相比,李禕更顯憔悴蒼老。
“李懷唐見過王爺大將軍。”
“呵呵,上將軍不必裝一副正經的樣子,那樣的話就看不起老夫了。”
李懷唐笑道:“遇到王爺,只有認命,前些日子發的小財又得破費了。”
李禕哈哈大笑,“算了,老夫不貪小錢,要算計就得算計大的。走,今天老夫給上將軍洗塵,不準推辭!”說完,拉著李懷唐上馬車,直奔河之南。
洛河東西走向,將洛陽城一分為二,沿著洛河南,熱鬧繁華的酒坊一字排開。李禕早就選好其中一家,並定下包房。
包房裝飾優雅,古典氣韻濃郁,給人一種寧靜淡泊與世無爭的感覺。包房一分為二,以屏風相隔,裡間是浴房,李禕實話實說,名副其實的洗塵。
李禕道:“老夫不勝酒力,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