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1 / 4)

小說:我的回憶 作者:打倒一切

經驗,隨時向中央提出建議。我曾回答瞿秋白:現在革命受到這麼大的摧殘,那麼多的同志

犧牲了生命,還有甚麼個人的得失榮辱可言呢?總希望中央能夠將工作做好,就是不幸中的

大幸了。我願多瞭解一些情況,隨時提出意見,供中央參考。他雖表示贊成,但事實上他並

不讓我與聞黨內事務,我偶爾提出一些意見,也被認為是機會主義的言論。

周恩來算是最幸運的。他回到上海以後,立即表示完全擁護八七會議以後的中央;遵奉

共產國際的指示,反對機會主義。同時,他在黨內的地位也因南昌暴動而提高了。他逃避了

南昌暴動失敗的責任,而且由南昌暴動失敗逃到上海來的許多同志,都需要由他去安排;因

此,他在這次擴大會議中,不僅沒有受到處罰,反而重新躋進了中央政治局做一位委員,主

管軍事和特務方面的工作。李立三則相形見絀,仍被擱置在那裡,聽候分派工作。

那位手腕圓通的周恩來,是最現實而又八面玲瓏的。也許他覺得我和他在武漢末期和南

昌暴動中共任艱鉅,竟獲得如是不同的結果,有點過意不去。他請求我去指導關於分配從潮

汕逃來上海的一般同志的工作。我在情不可卻之下,答應幫他的忙。我到了一個秘密聯絡從

潮汕來的同志的中心機關,才知道直接主持這個機關的是一位留俄學生何家興。他的太太卻

是和朱德離了婚的賀芝華。她曾隨朱德去過德國,當她從德國經莫斯科回到武漢的時候,鄧

演達、章伯鈞等人,曾和我談到關於她一些不可信任的故事。我因相信他們所說過的話,故

向周恩來說:“那個聯絡機構有點不妥當。因為賀芝華那個女人,也住在那裡,是具有危險性

的。”周恩來那時也許是受了“擺離線會主義,大膽提拔新幹部”這個觀念的影響,並未接受

我的建議。於是我在那裡只工作過兩個上午,以後也就不願去了。這就是我在瞿秋白的中央

之下,參加過的唯一工作。

我之所以不願參加工作,因我認為瞿秋白中央的暴動政策,是錯誤而極有害的。我並不

在原則上反對暴動,但我認為暴動是要有準備,不能輕舉妄動;要有群眾鬥爭做基礎,而不

是少數人的蠻幹行動。在羅明那滋指導下的瞿秋白中央,卻把暴動當作家常便飯,任何行為

離開了暴動,就好像是機會主義。這樣,所謂暴動政策就走到了“兒戲暴動”、“強迫暴動”、

“命令暴動”的道路上。其效果不是打倒或者推翻反動政權,而是危害自己幫助敵人,如果

說這種暴動是“自殺行為”,也不算是過份。

一九二七年的秋收暴動,是八七會議後瞿秋白中央的暴動政策第一次出籠;他以為這才

是土地革命;較之仍具有機會主義成份的南昌暴動,不可同日而語。當時,兩湖粵贛等省,

繼農運風暴而來的是地主豪紳的瘋狂報復。他們以恐怖手段向農民追繳欠租欠債,農民如稍

有反抗,動輒遭受家破人亡的危險。在農協仍保有潛力的地方,農民們為了秋季收穫不致掃

數為地主豪紳們所勒索而去,在醞釀著反抗,中共兩湖的地方組織也因此提出了秋收鬥爭的

要求。中共中央則企圖擴大這種秋收鬥爭,發展成為實現土地革命的秋收暴動。

在秋收暴動中,中共中央以為只有赤色恐怖才能對付白色恐怖,提出了殺盡地主和燒燬

其房屋的“燒殺政策”。其實,這種並無實效的燒殺手段,除拖著中共走到恐怖主義的險境而

外,只有促使地主豪紳們更加瘋狂的向農民進攻。當時國民黨政權已不再考慮農民的利益,

一味慫恿地主豪紳迫害農民;這自然給予中共在農村中活動的機會。不通甫經大難的農民,

在痛定思痛的時候,立即驅之進行大規模的暴動,當然不合時宜。而且各地農協潛力強弱不

一,農民鬥爭情緒各地也不相同;就是區域性的暴動,也非隨處都可舉行。中共中央執行這種

錯誤的暴動政策,不僅失去了農運復甦的機會,而且使不少地區的農協潛力,又遭一次嚴重

的打擊。

瞿秋白在上海亭子間裡所設想的暴動藍圖,也很可笑。他設想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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