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
等他再開完經濟房,天都快亮,人家小姐們早已經下班。這傢伙卻仍不死心,一個勁兒的騷擾人家“班頭”,最後那“班頭”實在磨不住,愣是從嫖客身上扒下倆小姐來。也不管環肥燕瘦,死胖子把一腔本領全部施展出來,直殺得是怒龍狂吼顛楚漢,翻江倒海傾蜀吳。
此刻,看著前座上臉色慘白,神情萎靡的唐龍,我真擔心還不到目的地,這小子就會虛脫致死。
一路西行,第二天結束時,我們已經出了嘉峪關,住宿在一個叫做安西的小城市。儘管市裡沒有五星酒店,但我們的住宿標準依然奢侈豪華。這回唐龍收斂許多,沒再生什麼事端。
第三天我們進入新疆地界,一口氣開到庫爾勒。這裡是我們最後一站,接下來就要進入茫茫戈壁。
在這裡,我們一行又多了倆人。一位是衣著邋遢的中年男子,另一位則是個眼神犀利的美少女。
據陳碧妍介紹,那男子姓魯,是個博士;而女子叫姜瀾,是我們的野外顧問。
野外顧問自然沒有問題,但是找屍體去,要博士有什麼用呢?我隱約覺得,似乎我們這次行程或許並沒有想象得那樣簡單。
從他們的交談中我還得知,他們原本是要僱傭一架直升飛機的,可此地除了軍隊,根本沒有飛機可僱,最後只能是驅車前往。
我有些不解,既然他們不差錢,4000多公里的路程,為何不從一開始就坐飛機呢?我也曾建議過他們乘坐飛機最為省力,即使在萬米高空我也能精確地感覺到訊號方位。可他們並沒有採納我的意見,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其實就算是坐火車也會比這樣舒服。不坐飛機不坐火車,我不免懷疑,難不成,他們的身份都見不得光?
這一路上儘管陳碧妍有說有笑,但一說到關鍵地方,她就趕緊岔開話題。傻子都能看出來,她有事瞞著我們。
另外,還有那個新來的博士,吃飯時,他一直在講什麼古文明,什麼河什麼流域的。
靠!難不成,這幫人要去找什麼寶藏?一幫盜墓賊?
我越想越覺得合理,他們的爺爺沒準就死在了寶藏那裡,然後要靠我才能幫他們找到,難怪他們肯花50萬來僱我!
不過真是這樣的話,又出現另一個問題:我的訊號只能找到死了兩年多的人,他們的爺爺去找寶藏不知何年何月,難道會到最近才死?
我找出勳章握在手裡仔細感覺那個訊號,從最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個訊號有點問題,似乎是時斷時續的樣子,和以前接觸過的訊號都不一樣。但因為忙著談判和趕路,我一直沒有仔細探查。
此時離終點越來越近,再握在手中,這個訊號也明顯了許多。仔細感覺,它果真是有點問題,不是時斷時續,而是——忽大忽小。
靠!我一下傻了眼!
媽媽的——那屍體原來一直在動!
10、死而復生
我以為戈壁就是茫茫黃沙,現在才知道那是不完全對的。
我們所過之處都是光禿禿的石山,一點沙漠的影子都沒有。這些山雖然都不太高,但形狀怪異,帶著一種亙古而來的荒涼,讓人隱隱生畏。
魯博士說,早在二三十年代,這裡就是土匪巢穴。後來國民黨戰敗,有許多來不及撤走計程車兵也曾在這裡盤踞。
我說這裡沒水沒糧,連草都不長,他們如何生存?
魯博士則說,當時這裡的狀況沒現在這麼糟糕,井裡還是能打出水,後山還是可以種糧的。
我們行駛的小路,也是當年的馬道,坑窪不平,佈滿碎石。越是深入,路況就越差,直顛得我是七暈八素,屁股開花。唐龍這傢伙比我還慘,隔幾分鐘就要吐上一次,一個勁的讓司機開慢點。
臨近傍晚,路到了盡頭,周遭都是一人多高的碎石,車子再也無法前進。
我摸著勳章,用心計算了一下。距離目的地已經很近,最遠不出10公里。陳碧妍決定在這裡露宿一夜,明早步行出發。
唐龍的情況很糟,我們勸他明天別去受罪,乾脆和司機留下來看車子。可這廝堅持要去,說他講義氣有難同當。我說滾你個肥豬,不讓你去是怕你拖累我們。這傢伙則咬著牙發誓說不會給我們添麻煩,要真不行了就讓我們把他扔下不用管!
哼,我心裡琢磨,唐龍這傢伙還真不簡單,明知前途坎坷,還死活非得跟著,他必定是嗅出了什麼味道,準備著到時候分一杯羹嚐嚐。
我帶他來的最初目的本是給自己找個參謀,可經過上次五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