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個姜嘯天果然是個老狐狸。
不過,走到這裡,我心裡頭的疑問則是越來越多。但看著姜嘯天絲毫不敢鬆懈的樣子,我便沒有多言。
起初,我還緊緊地握著刀,不時地給他提示著隱身人的方位。但走了很久之後,我這才發現,原來姜嘯天早已對那些隱身人的行蹤瞭如指掌。
有一次,我們幾乎是和某個隱身人相隔著幾米的樹林擦過去的。當時我擔心得要命,但姜嘯天卻異常淡定,胸有成竹。
是如此,我更加不敢再出聲,只是默默地跟著他在黑夜裡穿行。
姜嘯天果然非同凡人,如此漆黑的夜晚,如此崎嶇的山路,他卻完全如履平地一般。若不是帶著我和姚娜的話,我估計他絕對能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就這麼安靜地走著走著,直到我們穿過一片地面傾斜的密林,之後又爬上一個滿是石頭的山坡後,姜嘯天這才明顯輕鬆些許。
石頭山並不陡峭,沒爬多久,他很快就從亂石堆中找到了一個非常狹小的石頭縫,然後一腦袋就鑽了進去。
我和姚娜隨即跟了進去,這石頭縫窄得差點把我卡那兒。擠了好半天,這才勉強進到了裡面。
沒想到,這石縫的盡頭居然有一個山洞,面積似乎還不小。
進來之後,姜嘯天率先點著了一盞很暗的油燈,示意我倆要抓緊時間整理傷口,待會兒燈就得滅掉。
藉著微弱的燈光,我發現在山洞的一角鋪著厚厚的一層茅草,茅草邊還堆放著許多雜物,山洞的中央亦是有著一堆篝火的痕跡。
我便忍不住問姜嘯天,這就是你家?
姜嘯天笑笑說,咳!要麼說你們兩個點兒正呢!前幾天一直住介兒的,就今兒晚上想換個地方,誰知剛從飛機裡頭折騰好了,這不就瞧見你們倆了嘛!要不是你掏出了我的槍來,我是怎麼也不會出手的。
哦,原來這傢伙是想從那架直升飛機的殘骸裡過夜,真虧他想的出來。
唉?等等!
既然這樣,看來,他也是一直在躲著我們遇到過的那些人的!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臥底?
那他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呢?
40、大玩意兒!
山洞中儘管沒有冷風吹來,但依然寒冷非常。再加上之前趟過小河,衣服溼透,此刻我只感覺渾身上下冷得難受。
微弱的燈光下,姚娜在清理著自己的傷口。她身上大大小小被砍了好幾刀,但最厲害的卻是肩膀上那一下。當時隱身人使出了全力,因此這一刀砍得極為兇狠。看著那傷口肉皮外翻的模樣,我甚至懷疑,這一下可能砍到了骨頭都。
從姚娜蒼白的臉色,以及額頭上沁出的汗水來看,她必然是在忍著極大的痛苦,但堅強的姑娘仍是咬牙沒有發出一聲呻吟。我自然一陣心疼,心中不免後悔,真不該叫她來跟我如此涉險。
好在姚娜的腰包裡,有應急的藥品,在我的幫助下,我們還是很快將傷口包紮好。
其實,不光姚娜受傷,那樣混亂的情況,我同樣未能倖免。前前後後,我也被隱身人的彎刀削了好幾下,幸好那些都是皮外傷,基本上用創可貼就能解決。叫我唯一不能釋懷的是,我的衣服卻已被亂刀砍得滿是裂口,呼呼漏風了。
“今兒晚上,在這裡講究一宿!”姜嘯天掏出一個鐵皮罐來,呷了幾口,看他那辛辣的表情,似乎喝的是酒。“人死了,他們必定會加強警戒。因此,明兒個一早,就得上山,躲得越遠越好!”
“我說,姜師兄!”我再也忍不住好奇,便問道,“這些襲擊我們的,到底都是什麼人啊?”
姜嘯天聞言並不說話,而是將酒壺遞給了我。我本來有心嘗一口,但由於我從壺嘴處聞到了一股騷臭味兒,便只好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老弟!”他收起酒壺,面無表情地道,“我奉勸你一句——江湖險惡!有時候,你們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們根本就不該來這裡的!”
嗯?
一聽這話,我不禁大為鬱悶,心說話,這都什麼時候了,裝什麼大尾巴鷹啊你?
我自然不會死心,本想再追問一句,卻沒想到姜嘯天居然在嘆一口氣後,又這樣衝我說道:“不過,既然你們來了,反正你們暫時也走不了!其實告訴你們,也無所謂!”
我頓時汗顏。這位姜師兄,果然與眾不同。
“嗯你看啊!咱們所在的這個地方三面環山,一面挨著海拔較低的河床,是一個斜坡狀的扇形峽谷。面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