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嘯天用手比劃著,“得有個天津和平區那麼大吧!我估摸著,這個峽谷裡頭,很可能埋藏著什麼玩意兒!而且,還是個——大玩意兒!”
他神神秘秘地說到這裡,手還在那裡比劃,卻好像突然卡了殼,不知接下來怎麼說了。
“嗯介麼著吧!”姜嘯天咂著嘴說,“你們聽說過什麼叫‘酸石榴’嗎?唉不對!你們肯定沒聽說過。那麼咱們嗯”他沉吟了半晌,居然騰地罵了自己一句,“操!感情我也成了二八八了!”
我和姚娜傻了都。
“不不好意思啊!”姜嘯天臉也紅了,他調整了一下才說,“太久沒有跟人說過話,嘴都不利索了!對了!咱們還是從那些柳丁賀說起吧!我跟你說,介個峽谷裡頭,最起碼還得埋伏著十二三個柳丁賀,他們被安插在各個方位,嚴密地監視著峽谷裡的一切。”
“說實話啊!雖然他們有點兒落伍,但是站個崗,放個哨什麼的,倒還是挺合適的,尤其在這種沒法使用通訊裝置的情況下。一開始,我就差點兒栽他們手裡,多虧我弄了件他們的衣服來!不過,以後有了你這個奇葩,那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說到這裡,我不由得眉頭皺得更緊。我怎麼覺得,這姜嘯天看似在回答我的問題,但實際上卻是在瞎白話呢?好像他繞來繞去,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沒說出來。我不知道,他這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是語言組織能力差。
既然他理不順,那倒不如由我來直入主題地問他要好。
“姜師兄!”於是,我直截了當地問,“那些隱身人,都是什麼來頭?”
“嗯”姜嘯天居然又支吾了一下,小眼睛眨呀眨的,好像真的在醞釀著什麼似的。好半天,他才像下定決心似的這樣回答,“隱身人,他們都是柳丁賀的傳人!”
“這個你說過了!”他越是支吾,我就越著急想知曉答案,“我想知道,這個柳丁賀又是什麼情況?”
“柳丁賀,就是發明隱身術的傢伙,他是酸石榴的創始人之一!所以,他的傳人,自然也都能進入酸石榴!”
這個回答有些無厘頭,但我卻毫不停頓地繼續問:
“那麼,酸石榴又是個什麼東西?”
“酸石榴嘛,說白了就是一支僱傭軍,專門替人解決那些個見不得光的事!比如什麼栽贓嫁禍啊,暗殺綁架啊之類的。任務成功,佣金拿來;任務失敗,也不會叫僱主們被人抓住政治把柄!”
“但是,酸石榴卻不是一般的僱傭軍,而是僱傭軍中的頂級團隊,專門做那些國家級與國際級的高檔買賣。一般佣金少於1億的,他們從來不接!”姜嘯天又沉了一下,說,“介支隊伍裡頭,全都是當世最頂尖的高手。他們的手段,也是常人很難想象的。所以,你們也就別去想象了,跟他們打過交道的,至今還活著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但是,你還活著?”
我冷不丁地接了一句。
姜嘯天看了我一眼,卻並不在意地說:“對!我也曾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但是後來,跟他們老大鬧了點兒意見,讓人給雙規了!”
直到此時,我才終於意識到,我們的談話,已經進入了主題。
“我不否認,跟著他們完成任務,除了賺鈔票以外,的確非常刺激!那似乎才是我活著的意義所在!”姜嘯天似乎陷入到了某種令人陶醉的回憶之中,“刀尖舔血,槍口跳舞,何等暢快!但是某一天,我卻突然發現,介幫兔崽子們已經變了味兒了,他們變得越來越沒有人性,嗜殺如命,血腥暴力,甚至連老人兒童都不放過。介已經嚴重違背了我們當初的宗旨。人受了傷,還可以好;可心要是變了形,那就很難復原了!於是咳!”
姜嘯天長嘆一聲。不知他最後究竟跟這個號稱酸石榴的組織發生了什麼,但這聲長嘆裡,卻顯然帶出了一股常人無法企及的腥風血雨。
“行了,不說介些個叫人不爽的事了,”姜嘯天從回憶中醒來,“說正事吧!大概其四個月以前,我突然發現,酸石榴開始在國內招兵買馬,顯然是有什麼大的行動。”
“長期以來,介幫人是很少接國內的買賣的。就算接,也不過是一個小隊就能解決的小單生意。但這一次卻明顯是個非常大的大手筆。第一次行動,他們就幾乎召集到了所有的特級隊員。介在酸石榴成立以來,都是從未有過的。”
“我自然是好奇啊,他們介到底是要揍嘛呢?介不就暗地裡跟了過來嘛!可是,叫我再長八個腦袋也想不到,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居然會跑到介嘛一個山溝溝兒裡來挖坑!”